第70章 这就尴尬了_反派身上全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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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就尴尬了

  沈错扯扯唇,没接话,接过施礼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口。

  沈错不答,段意也不在意,垮下肩膀,微微弯下腰,抬手捂住脸,不再追问。

  施礼与沈错对视一眼,也不催促,就静静的等着段意的回答。

  屋内烛火摇曳,地上映着段意佝偻的黑影,随着烛火摇摆,扭曲。

  段意没让他们等多久,只一会儿,放在了捂着脸的手,重新挺直肩膀,方才泄漏出来的几分脆弱萧瑟,已经被他重新小心的藏好,没再透出一分一毫。

  “你们想做什么?”

  出口的话,却失了温度,冷酷得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沈错和施礼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知道段意这是同意了,施礼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口:“段首领只需要在秋猎那天,什么也不用管便可。”

  他们的恩怨,自然是他们自己去了解,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借暗部的手做什么。

  虽然知道暗部的一些作为,都是奉了皇命,但他们给他带来的麻烦和伤害也是实打实的,所以,他也不会毫无芥蒂的用暗部的人做事。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背后给他来一刀呢?

  段意点点头,同意了施礼的要求:“既如此,施公子与少夫人请回吧,在下还需下去安排一番。”

  他不是个蠢的,方才那一会儿的放空,也明白了,暗部身为建昭最全面,也是最大的消息网,木婉仪入宫这么重要的消息,就连从不插手朝政,被皇上忌惮防备着的施礼都得到了消息,暗部不可能没有得到。

  他不知道这个消息,怕是被有心人给瞒住了,暗部啊,终究还是不干净了。

  在秋猎之前,他需要清理门户了,而这些,并不适合让施礼夫妻知道。

  施礼和沈错也猜到了一些,都识趣的没有多嘴,直接告辞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施礼便带着沈错安心的在庄子上养病,不再出门,静静的等待秋猎的到来。

  柳相宜是个闲不住的,倒是时不时的跑过来跟两人见一面,同时也送来一些京城中的消息,其中有一条让沈错感到意外的,是木婉仪没有入宫,成为游戏里那个冲冠后宫,红颜薄命的仪贵妃,而是与谢家的嫡子,御前侍卫谢渊订了婚,婚期就在秋猎之后。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错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谢渊是什么人。

  谢渊啊,苏蓉蓉的表哥,游戏里的忠犬男二号,她从一开始就去掺合主线,谢渊在宫中当值,她一直没和他碰面,倒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不过,木婉仪和谢渊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她没掺合主线,跟苏蓉蓉也只有几面之缘,按理来说谢渊应该跟剧情里一样,喜欢上苏蓉蓉,然后对苏蓉蓉爱而不得才对啊。

  而且,哪怕谢家是皇帝心腹,老皇帝密旨都下了,又怎么会同意让木婉仪嫁给谢渊?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问了。

  柳相宜神秘兮兮的挤挤眼,朝着慢条斯理喝药的施礼努了努下巴:“这个嘛,你就要问你的好夫君了!”

  沈错狐疑的看向施礼,这中间居然还有施礼的事儿?

  “你做了什么?”

  难道施礼还是按照剧情,收服了谢渊?

  可是,剧情里,谢渊是先对苏蓉蓉爱而不得之后,才被施礼钻了空子收服的啊,要是他还是这样收服的谢渊,又怎么能让一个心有所属的忠犬同意娶别的女人呢?

  这不科学,可别是连那个忠犬的人设也跟着一起崩了吧。

  施礼瞪了眼挤眉弄眼的柳相宜,搁下药碗,拉过沈错的手揉了揉,轻轻叹了口气:“夫人不是不想让木婉仪入宫么,为夫便使了点小手段。”

  原来,前几天谢家夫人寿辰,宴请众人,木婉仪身为木家唯一的小姐,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在宴会上,木婉仪和人起了冲突,落了水,恰巧谢渊经过,救了木婉仪,两人被水打湿了身子,有了肌肤之亲,还被闻讯赶来的众千金与夫人看了个正着。

  众目睽睽之下,谢渊也无法狡辩什么,纵使木婉仪并未想过要以此赖上谢渊,但谢渊是个君子,自觉坏了人姑娘的清白,便许诺会对木婉仪负责。

  宴会一结束,谢渊便进宫,在早朝时跟皇帝讲明了缘由,请皇上赐婚。

  皇帝虽给木家下了要木婉仪入宫的密旨,但圣旨还没下,此时除了木家和一些消息灵通的,比如施礼之流的人,无人知道这道密旨,谢渊又是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请的旨,老皇帝即使窝火,却还是同意了谢渊的请旨,给二人赐了婚。

  木婉仪就这样,逃过了剧情里的结局。

  而木婉仪一个将军家的贵女,拳脚功夫不错,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落水,而谢渊就那么正正好的赶到救了人,同时又那么恰好的被其他人看见两人肌肤相亲。

  这就要归功于施礼了,这也是施礼使的小手段。

  当然了,原本两家结亲,是不需要请旨赐婚的,谢渊会那么做,也是施礼让人跟他透露了皇帝的打算,所以,谢渊才会选择了那个时间点,去跟皇帝请旨。

  听完,沈错感叹了一句,谢渊真不愧是游戏里最君子,也最正直的一个人。

  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给苏蓉蓉当个忠犬,一辈子孤苦伶仃实在是可惜了,但愿他能够和木婉仪处出感情,不要再奢求无望的苏蓉蓉了吧。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她对于木婉仪进宫,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那天在说服段意的时候,提及木婉仪的时候稍微感慨了一下,施礼就看出来了她对木婉仪的惋惜,并且动手帮了木婉仪。

  这个男人,真是可爱得紧。

  木婉仪和谢渊的婚事,只是一个插曲,沈错感叹过后,也就没再去管了,本就只是点头之交,无需费神。

  日子就在施礼被沈错压着养身体中平淡的过去,转眼间,就来到了秋猎时节。

  出发前往皇家猎场的前一天,慕容玉也来了一趟施礼休养的庄子,跟施礼又确认了一遍行动的细节,同时,还带来了一枚印鉴。

  沈错倒是不知道这枚印鉴代表着什么,但她有系统。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段意的倒戈,施礼的气运回归了不少,让他的病情有了好转,而系统隔三差五往施礼身边凑,能量也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如今,系统已经脱离了那具束缚着它的鹦鹉身体。

  按照常规系统那般,回归了她的识海中,就像别的系统文那样,真正的做到了和她密不可分。

  肥鹦鹉突然失了灵性,这么明显的事情,当然是瞒不过施礼的,不过施礼却没多问,只是在确定了系统没什么事情,这只鹦鹉已经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鹦鹉后,带着沈错当场生火,把那只鹦鹉给烤了。

  那天,系统在沈错的识海里哭了一整夜,吵得她脑袋疼,烦闷之下,她也报复性的跟着吃了两口。

  说实话,或许是因为肥鹦鹉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系统的能量,口感竟然出奇的好,她甚至还看到了施礼眼里一闪而过的惋惜。

  别误会,不是惋惜肥鹦鹉就这么被吃了,而是再惋惜怎么他就没早点把这只鹦鹉给烤了,让如此的美味晚来了这么久。

  【宿主,这是朱雀印,始祖皇当初留下了四枚印鉴,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凑齐这四枚印鉴,可请出始祖皇的一道圣旨,圣旨内容,是废除皇位,重新任命新皇!】

  听了系统的解释,沈错扬眉,这次是明显的惊讶了,没想到始祖皇人都死了百年了,居然还留了一手。

  不过既然慕容玉有这印鉴,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一起行动,直接启用印鉴不就完了么?

  【不是的宿主,四枚印鉴分别在不同的人手里,只有四枚印鉴痛楚,才能请出圣旨,只有一枚是没用的,慕容玉大概也是不知道另外三枚在哪里吧?】

  “那他现在拿出来有什么用?”

  系统还没回答,施礼先说话了。

  “闲王这是何意?”

  慕容玉点了点桌子,目光清澈,眉眼间全是矜傲:“本王曾在清茗身上见过类似的印鉴,那时年幼,只以为是清茗的一个小玩意儿饰品,如今才知,这小小的印鉴,竟然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对于慕容玉的话,施礼不置可否,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朱雀印,放在手里把玩,神色不明:“闲王是来问责的?”

  慕容玉晒笑:“别这么紧张,本王无心皇位,回京也不过是为了报杀母之仇,这枚朱雀印,在本王手里是浪费了,本王想着,清茗或许比本王更需要它。”

  施礼却没因为慕容玉坦诚的话而感到轻松,和沈错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懵。

  施礼转着朱雀印的手,也转不下去了,看着手里这枚火红的朱雀印,一时间没了言语。

  还是沈错先反应了过来,古怪的看着神色坦然,眉眼间带了几分洒然之气的慕容玉:“你无心皇位?”

  慕容玉也发现了施礼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眨了下眼,无辜反问:“本王的表现,很像要和你们争那个位子么?”

  他自认从回京之后,他所有的表现,行动,都是顺着他们俩来,站位施礼的,从来没表现过对那个位置的渴望。

  若是别的皇子,他们不信也就罢了,可他是个刚回京没几个月的废物王爷啊,连封号都是闲王,他身后,除了外祖木家之外,就没别的朝臣了,他们为什么还会以为,他会跟施礼争抢皇位?

  得到了慕容玉的回答,施礼和沈错齐齐失语,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慕容玉不知二人心中想法,看着两人的反应,有些生气,他觉得他被侮辱了。

  “施清茗,沈错,你们有没有良心!从我慕容玉回京开始,我自问对你们夫妻足够真诚了,我们怎么说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你们竟然如此不信任我!”

  连本王都不说了,直接说了我,可见慕容玉是真的被他们伤到了。

  沈错沉默良久,看着愤愤然的慕容玉,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你误会了!”

  是真的误会了啊,施礼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他一心都只想报仇,却从没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无论是游戏里的那个反派施礼,还是现实里的这个真男主施礼,都是如此。

  而沈错也并不想去体验一把母仪天下的快乐,只想在此间事了之后,带着施礼去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潇潇洒洒安度余生。

  所以,他们从一开始打着的主意,就是让慕容玉这个能和施礼分庭抗礼的皇子来当新皇的,至于太子慕容玺,抱歉,他从来不在施礼和她的考虑范围内。

  怎么说呢,虽然慕容玺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儿,一直以来,两边都是和平共处,也没什么大冲突,但这不是有亲疏远近之分么。

  井水不犯河水,心思比海深,白切黑的太子慕容玺,和洒脱坦荡,惊才绝艳,又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慕容玉,两者之间,那肯定是选择慕容玉啊!

  可现在,眼看着杀死老皇帝的计划就要开始了,皇位马上就要空缺了,结果板上钉钉的新皇人选表示,他并不想当皇帝,他打着的主意跟他们夫妻一样,也是想让施礼来做这个皇帝。

  这可就尴尬了。

  慕容玉却依旧没消气,甚至一度想拂袖离去,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就这么走了,今天必须把这事儿给掰扯清楚,否则他清誉都要没了。

  施礼沉默良久,突然起身,留下一句“你等等。”就离开了,只一盏茶的功夫,又抱着一个盒子重新回来了,没等慕容玉说话,抿着唇,连同慕容玉给他的盒子一起,强硬的塞进了慕容玉怀里。

  慕容玉抱着两个精致得盒子,懵逼的看着面无表情,哦不,是面带嫌弃的施礼,满脸茫然:“施清茗,我跟你说,贿赂也是没用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你们慕容家的事儿,你们慕容家自己解决,不要拉上我!”

  没等慕容玉说完,施礼就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拉着沈错就又离开了屋子,脚步极快,丝毫不像个命不久矣的病患,仿佛身后有狗再追。

  “???”

  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夫妻两人,被扔下的慕容玉抱着盒子陷入了迷茫,后知后觉的,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缓缓低头,看着怀里多出来的盒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两个盒子,果然,里面躺着两枚印鉴。

  一枚,是他带过来的朱雀印,而另一枚,则通体玉白,上面刻有一只威风凌凌的白虎,只看图案,不用想也知道,这就是他曾在施礼身上看见过的白虎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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