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_放开那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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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游孟哲:“你那把兄弟是不是挺有钱。”

  赵飞鸿说:“远山家中乃是西川大户,后迁到京城,确实很有钱。”

  游孟哲道:“怎不找他要点钱花?他这般豪富,你又这般寒酸,怎么认识的。”

  赵飞鸿扬眉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岂有以贫富论交的道理?”

  游孟哲在一家绳摊处停下脚步,那摊子专卖剑穗,刀穗,以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鞘,剑鞘等等,太平盛世,四处都有爱佩剑的公子哥儿,游侠风气逾盛,连带着武器饰品生意也十分好。

  “这个怎么卖。”游孟哲拿起一个匕首鞘,随口问道。

  “二两银子。”老板笑道:“少侠看上的可都是好货。”

  “二两!!”游孟哲夸张地大喊道:“二两银子我能给你打一箱!!”

  赵飞鸿:“……”

  换是从前,游孟哲说不得随手掏个五两银锭朝摊上一扔说不用找了,然而这些日子里跟着赵飞鸿,竟不知不觉喜欢砍价。赵飞鸿杀价也带着一股无所谓的风度,说玩笑话时像在揶揄,然而游孟哲一杀价就带着浓浓的市侩,一股油滑之气显露无余。

  赵飞鸿:“你要匕鞘何用?”

  游孟哲随口道:“送人,罢了,不在他这买,去别家看看。”

  老板忙道:“哎小哥你给个价嘛……”

  赵飞鸿和游孟哲走开一会,又搭着肩膀转回来,游孟哲说:“这是做什么用的?”

  游孟哲指着一个银箔制的圆弧,老板道:“这叫棍腰,一把齐眉棍上镶两片,威风得很!小哥你俩父子都用棍,再合适不过了!五钱银子一片!”

  游孟哲斜眼瞥赵飞鸿,两人背后都斜背着兵器,赵飞鸿的是乌金棍,游孟哲的则是竹棍。赵飞鸿说:“你喜欢买就是。”

  四片银箔,二两银子,游孟哲说:“我给罢。”

  赵飞鸿掏出个小银锭扔在摊上,老板笑开了花,接过二人兵器,摊后就有铁砧小火炉,就着敲敲打打,几下把箔烫在棍身头尾,游孟哲双手交互,从身前至背后抡了个圈,又从肩后抡回来,银光闪烁,引得集市上人大声叫好。

  赵飞鸿耍了个棍花,乌金棍抖出一道银月般的光泽,那一下更是彩声雷动。

  游孟哲道:“我的银两呢?还我些,我还买点送人。”

  赵飞鸿收起乌金棍,莞尔道:“到处留情,你买就是,买得起。”

  游孟哲选了个刀穗想送给余长卿,又选了个做工精巧的匕鞘给孙斌,九龙同心结剑穗给游孤天,却不知给宇文弘捎点什么,正为难时忽见一副黄铜指套,只有食中二指。

  赵飞鸿道:“这是练截脉金刚指用的。”

  “客官好眼力!”那老板道。

  赵飞鸿:“你要给宇文弘捎个也无妨。”

  游孟哲数了数,共八两银子,赵飞鸿讨价还价片刻,七两成交,游孟哲道:“刀穗剑穗分不出,你帮我在中间小玉牌上刻个姓氏罢。”

  老板点头,取来针般大的刻刀划字,又用墨笔涂好,赵飞鸿便带着游孟哲去住店。

  一只鸡二十文,一贯钱是五十只鸡,五十只鸡一两,这里足有三百五十只鸡!游孟哲想到忍不住心疼,又偷瞥赵飞鸿脸色,花人这许多钱挺不好意思的。

  然而赵飞鸿也不像穷人,住的更不像余长卿寒酸,吃的也不错,还特地带游孟哲去茶馆听了会说书。

  游孟哲听茶馆先生讲前朝逸事听得津津有味,却见赵飞鸿带着笑意,料想他早就听过了,不过带自己来玩而已。

  听了书出来,大年初二晚上,集市繁华如昼,花锦楼在江州也有分号,游孟哲主动道:“师父,我请你进去喝酒听曲儿罢,这是我家的产业。”

  赵飞鸿淡淡道:“你自己去玩罢,我在外头等你。”

  游孟哲:“我真的进去了哦。”

  赵飞鸿袖子一抻,在门口站着,游孟哲无计,只得出来拖在他身后走,说:“算了。”

  当夜回到客栈歇下,两张铺,游孟哲躺在床上只睡不着,时时侧头偷看赵飞鸿,想爬过去与他睡一处,却又不敢。

  外头还在放炮,赵飞鸿冷冷道:“给我好好睡着。”

  游孟哲翻来翻去,心想赵飞鸿真好,得想个办法也给他点什么。然而给他什么?什么都不是自己的,钱是老爹的,宝贝不是娘的就是青华殿里顺出来的,没一样是自己的,就连自己也是游孤天养大的——一无所有。

  可谁又是真正拥有自己的呢?人自打生下来就是一无所有,连这躯壳也是爹娘给的。游孟哲胡思乱想,只有趁转阳功还在,多骗着赵飞鸿双修几次,嗯就这样。

  翌日两人出江州城,赵飞鸿雇了辆车上官道,预计十天后到京师,游孟哲半睡半醒在车上坐着,车内倒是收拾得干净,车夫是个聋哑的老头儿,就属他的车最便宜,旁的人上京都不雇他的车,一来说不通,二来怕路上被打劫。

  赵飞鸿打了几下手势,会哑语,又身负高强武功不怕抢劫,于是老马,老车夫,一路上京去。

  车厢内置一窄榻,两张条凳,一个烤火的小炭炉,昨夜下了场雪,外头有点冷,天蒙蒙亮时车帘拉上,游孟哲就坐在车厢里打盹儿,打着打着朝赵飞鸿身上一歪,醒了,却不睁眼。

  赵飞鸿身上暖和得很,又有种男子气息,游孟哲只想朝他怀里钻,让他抱着自己。

  “又做什么?”赵飞鸿道:“规矩坐着,别乱动。”

  游孟哲一不安分赵飞鸿便察觉了,又蹭又钻的,赵飞鸿伸手去取棍,游孟哲忙缩到角落里去。怎么个计较呢?

  游孟哲眯起眼,开始运功,寻思那天所想之事,调集内力在身乱走乱窜,专朝经脉里乱挤,酝酿了半天,找到些微走火入魔的感觉。

  游孟哲把转阳真诀倒着练了一次。

  对……对了!就是这种感觉!抓住了!游孟哲只觉身开始发烫,真气在丹田里左冲右突,马上就走火入魔了!还差那么一点!还要吐血,怎么吐逼真?游孟哲运真气在胸膛中一震——没震出什么来。

  再震!不成。

  真气已乱,调集不动,鼻腔里有股暖流,流鼻血了?当真是天助我也!游孟哲把鼻血努力吸了吸,继而哇地一口喷了出来。

  “孟哲?”赵飞鸿立马察觉,游孟哲气若游丝,倚在车厢角落里一动不动,赵飞鸿摸他额头,把他脉门,心内大惊,这次较之上次更为凶险!

  “孟哲!”赵飞鸿忙抱着游孟哲,静了片刻,解开自己长袍。

  于是游孟哲如愿以偿了!游孟哲直到赵飞鸿进入后又过了片刻,方气喘吁吁地抱着他的脖颈,低声呻吟。

  赵飞鸿简直是束手无策,游孟哲又凑上来要亲,只得闭着双眼回应。

  “师父……”游孟哲气喘吁吁道。

  赵飞鸿:“……”

  赵飞鸿赤着胸膛,脸色潮红,已射过一次,游孟哲气息调匀,无事了,却又伸手要抱,赵飞鸿只得任他揽着脖颈,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

  撒娇,果断趁机撒娇。游孟哲已经学会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游孟哲开始还只粘人,第二天又酝酿酝酿,吐出一口血。

  赵飞鸿什么也没说,宽衣解带,双修。

  游孟哲渐渐摸到规律,鼻血怎么用也用不完,想流就流,缘因男子体内存有阴精,阴阳互补,是以平衡。若房事不知节制,阴精流失,便易于上火。寻常人也罢了,游孟哲体内既是转阳功,又有赵飞鸿的阳刚真气,乃是大燥体质,少年人又是纯阳之体。

  兼之双修对象若是女子还好说,阴阳互补,精泄出后能得女子阴气平衡体质,赵飞鸿却是男人,体内阴阳二气逐渐失衡,阴消阳长,是以火重。

  游孟哲时不时想来了,便哇地一口血,赵飞鸿无奈只得脱衣服与他双修,到得后来连袍子也不系上了,便那么松松搭着,现出精壮肩背,看得游孟哲春心荡漾,于是一来二去,吐血频率渐高,赵飞鸿几乎要被整得焦头烂额。

  偏生这双修后又不损阳元,不耗精力,赵飞鸿体内真气充沛,也真是无计可施,只以为游孟哲情况不好,不住催促车夫快点。

  一连两天,游孟哲双腿有点发抖,脸色泛红,裹着袍子,趴在窄榻上喘气。

  马车内充满旖旎春色,赵飞鸿坐在榻边已经有点麻木了,再这么玩下去,迟早会被玩疯。游孟哲牵着赵飞鸿的手,在他手指间摩挲来,摩挲去。

  不到一会,赵飞鸿胯下那物竟是又硬了。

  “师父。”游孟哲侧躺着看他,拉起他的手晃了晃,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赵飞鸿没有回答,一手抱着他,看着窗外出神。

  又一日过去,游孟哲自己也得歇会儿了,纵欲……双修过度的结果就是后庭一阵阵胀痛,躺着脸色发红不住荡漾,心里还能修,身体却不能修了,修太过头也会坏的。

  赵飞鸿浑不知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试过他脉门,见脉搏稳定,料想能缓得几天,当天过午马车进司隶境内,赵飞鸿吩咐车夫离了官道,前去寻个小镇。

  “去哪?”游孟哲问。

  赵飞鸿道:“前头月镜湖有个渔庄,找点吃的与你补补身体。”

  马车停下,赵飞鸿穿好外袍,束上腰带,说:“下去走走罢,春暖花开,晒晒太阳。”

  这些天游孟哲已经习惯了,越是装得像个病号搏同情扮可怜,赵飞鸿就越不会难为自己。于是弱不禁风地下来,在车上过了这许多天,没怎么晒过太阳,一下车登时视野开阔,心胸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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