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侧妃_公主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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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侧妃

  几日前初次见到陆长川后,云夕月便一直心中存疑,实在是他与记忆中陆成舟的模样太过想象,让人不得不怀疑。

  不过后来她让人去查的结果,的确也没有什么问题,陆长川从出生到现在都在青州有所记录,邻里乡亲也都能作证,这点做不得假。

  而且就陆长川的出身来说,他也未必有能力在身份上面造假,更别说还能将她派出去的人全都给蒙骗过去。

  是以云夕月虽心中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陆长川似乎与陆成舟并没有什么关系,两人种种的相似,仿佛的确只是巧合。

  而她自然也没有当面问过陆长川,毕竟眼下他们还不算特别相熟,她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贸然问出这种问题,只怕是不妥。

  更何况云夕月想着,若是与陆长川合作的事情当真可行,那么日后还有很多机会能够确认,这个人与陆成舟究竟有没有关系。

  因此她便将之前的那些疑惑都压在心底,与陆长川相处之时也没有表现出些什么来。

  两人在漫天大雪之下同游了许久,一路闲聊,最后在临近宫城的一处路口告别了。

  因着今日相处得还算愉快,分别之时他们的面容之上都带着浅淡的笑意。

  原本陆长川要将伞给云夕月撑着离开,但云夕月见他衣衫有些单薄便坚决地拒绝了,带上披风的兜帽便转身走了。

  而陆长川撑着伞伫立在原地,直到她纤细的身影已经远到看不清了,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宫中后,听闻周太后昨日念经有些受了寒,现下喝了药正在休息,云夕月便没有前去打扰。

  她回到自己的偏殿换了身衣裳后,让玉琅研磨,随后提笔写下了一封长信,并吩咐将信带给魏王。

  如今赵春娘这案子,虽说背后还有一个推手,但她也不能太过坐以待毙,于是便打算先问一问魏王的意见。

  只因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事只有魏王出面才最为合适,也最为有用。

  魏王与朝中六部皆有关联,政绩斐然,虽说不像凉王慕羲辰有承恩公府这样的强力靠山,但也仍旧是不容小觑。

  只要魏王暗中出手稍作施压,哪怕京兆府再顾忌承恩公府,也不得不看在他的面子上,好歹也审出个说得过去的结果。

  而且除了请魏王帮忙,云夕月也嘱咐了布置在承恩公府那边的人手,但凡承恩公府打算做些什么,都要及时地去阻止。

  如此一来,承恩公府要想为顾庭琛洗脱罪名,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若要想做些什么小动作,她反而还可以拿出来加以利用。

  她这边做足了准备,而这件事幕后的推手自然也会再做些什么,到时候给顾庭琛定罪也并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云夕月这边刚将信件送了出去,便听到外面通传,说是安和公主慕羲贞来了永寿宫,因着太后已经歇下了,便过来找她说会话。

  前几日慕羲贞便提起过要来见她,因此云夕月现下倒也不算特别意外,她先让人多添些炭火,便吩咐将慕羲贞迎进来。

  片刻后,偏殿的门帘被掀起,一身银红袄裙的慕羲贞便走了进来,鲜亮的颜色让她素来没什么血色的面容,此刻也看起来鲜活了一些。

  见到云夕月,慕羲贞福身行了半礼,道:“见过二皇姐,安和叨扰了。”

  云夕月也忙迎了上去,一边回礼一边开口道:“不必多礼,你能过来我也是高兴的,只是我平日炭火用的不多,不知现下够不够,若你还是冷我便再着人去添些进来。”

  慕羲贞笑着摇头道:“已经足够了,我这身子实在是差得很,倒是麻烦皇姐了。”

  “没有的事,我从前也身子不怎么利落,自然知晓这其中的苦处。”

  慕羲贞从玉琅手中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小口,叹道:“可不是嘛,这些年父皇和母妃也为我寻了不少名医来瞧,只是总不见什么起色,兴许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吧。”

  见慕羲贞仿佛有些怅惘的模样,云夕月便出言安慰道:“你可千万莫要如此想,养病就是心里得存一个念头,若是成日灰心丧气这身子也会越来越差。”

  慕羲贞微微笑了笑,说:“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而且见到皇姐如今的模样,倒也让我多了些想头。”

  云夕月点点头,说:“这便是好的,只要你不泄气便总能找到法子的。”

  两人说说笑笑地闲谈了片刻,慕羲贞今日看起来也没有之前在众人面前那般冷淡疏离,反而和云夕月聊得很是愉快。

  看来慕羲贞也并非是完全不通情达理的人,只不过平日里总是刻意与旁人保持了些距离罢了,遇到合得来的这才愿意敞开心扉。

  直到玉琅再度为二人续茶,慕羲贞才提起她今日真正的来意:“皇姐可知晓,慕羲瑶打算选新科状元陆长川为驸马?她年岁最长,拖了这些年连瑞王兄长都成婚了,如今才打算挑驸马,倒是也让她等着了个好的。”

  闻言,云夕月很是诧异,虽然此事她早就听陆长川说起过,但是没想到慕羲贞竟然也知情,于是她问道:“如此大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慕羲贞嗤笑了一声,说:“慕羲瑶都敢在宫里约见外男了,她那宫女去请状元郎的时候瞧见的人也不少,有心人一看便知,想来她也不怎么怕旁人知晓,依我看,她这般倒有些是在提醒旁人的意思。”

  云夕月皱了皱眉,说:“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在宫里约见陆长川,好让旁人知晓?”

  慕羲贞点了点头,说:“恐怕就是如此,那位状元郎如今也是抢手的,虽说慕羲瑶很是得父皇恩宠,即便年岁大了些,但这挑选驸马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难保就有人用什么法子捷足先登了,她啊,这是在防着别人呢。”

  说到此处,慕羲贞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又说:“看来她也是从皇后娘娘那里学到了些教训,这才在这件事上如此谨慎。”

  听到这话,云夕月略略思索,道:“你是指”

  慕羲贞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虽说都是云夕月能够信任的人,但顾及到慕羲贞的想法,云夕月还是让他们暂且先退下了。

  等只剩她们二人时,慕羲贞才开口道:“二皇姐想必也从长公主殿下那儿听闻过当初这继皇后是如何入府的吧?”

  云夕月微微颔首,说:“的确听母亲说起过,听闻不是很光彩。”

  “何止是不光彩?当年皇后是因为嫡姐怀有身孕才被召入王府陪伴,她的那位侧妃嫡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亲妹妹竟然堂而皇之地勾搭姐夫,还未过门便有了身孕,这种丑事京中哪一个人不笑话的?”

  云夕月低头啄了一口茶,轻笑了一声,说:“的确是太过荒唐了,听说那位侧妃还被此事气得滑了胎,真是作孽。”

  慕羲贞也冷笑着说:“我母妃当时也与那位侧妃交好,母妃说那时丢的还是个已成形的男胎,若能顺利生下来,那便是父皇的第一个儿子,谁知道被这种狼心狗肺的人给气得滑了胎,那侧妃没多久也病故了,当真可惜。”

  云夕月叹了一口气,说:“也怪道承恩公夫人至今不肯与皇后有所往来,想必也是放不下当年侧妃的死。”

  “是呢,莫说承恩公夫人的女儿是被皇后气出了人命的,就皇后那个亲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日里进宫还对着我们摆谱,真是可笑至极,怪不得教出了皇后这种女儿。”

  闻言,云夕月略为不解地对慕羲贞问道:“不过此事与贵妃娘娘无甚关系,我见你似乎很是不喜皇后母女,难道是因为这桩事吗?”

  而慕羲贞则面露不屑地说:“我瞧不上她们却也不只是因为这些事,最紧要的是我当真厌烦极了那慕羲瑶总是自命不凡的模样,她出生时那般的情形,换做是旁人只怕都要羞愧死了,倒是她还一向自认为出身高贵。”

  云夕月摇了摇头,说:“这便是她的聪明之处了,如你我这般知晓当年皇后大着肚子进府这件事的,只怕日后会越来越少,而她们母女作出那副姿态,便更加让人不会去联想那些事了。”

  听到这话,慕羲贞也没有反驳,只冷哼了一声,说:“旁人怎么想的我也管不着,只是若是慕羲瑶横到我的面前,我便也是要让她知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我就看不惯她那样子,也不怕她什么。”

  云夕月失笑,而后又说:“你今日便是特意过来告诉我慕羲瑶择婿这件事?难道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闻言,慕羲贞微微笑了笑,说:“我倒是没有什么旁的意思,只是见到那日皇姐与状元郎那般默契,状元郎看起来对皇姐也很是不一般,便想着若是皇姐也有些什么打算,便要小心些慕羲瑶了。”

  原本云夕月还以为她那日与陆长川单独说话的时候被人瞧见了,听到慕羲贞这么说才略略放心。

  只是她也没有想到慕羲贞竟然单从她和陆长川配合表演时的情形,便看出了些什么。

  虽说那时候她的确是对陆长川没有什么越界的想法,但陆长川保不齐早就打上了拿她来挡住慕羲瑶的心思。

  是以虽则她不曾察觉,但配合之时他或许会有些不对劲之处,并且还被心细的慕羲贞给察觉到了。

  一时间云夕月倒也有些佩服慕羲贞的玲珑心思,不过她和陆长川的事情还没有定论,现下倒不好和慕羲贞明说些什么。

  于是她便只能含糊地应道:“那便多谢你的提醒了,若是日后有些什么,我定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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