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_金丝雀失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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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似是几分笑意,又冰冷得很,伏缉熙看进她眼里,一时无言相对。

  不知心中复杂是何种情绪,像有些惧怕她会如何惩罚他,又愤恨她怎么又将他抓回来了。

  燕攸宁瞧着他,其依旧是目里清澈水色盈盈的,不知是否病还未好,唇色淡淡的粉白。

  她情不自禁地落到上头吻了吻,也不管他可是还带着病气。

  沉着心情想将他的衣裳剥光了,侵犯一顿,让他清楚他是谁的人。不过想他如此倔的脾性,怕是将他占有到底,也还是会想逃。

  尝了尝味道,怒气倒消了一些,软下声来,“我每每心疼你时,你总是如此。”

  “你可真是不值得我心疼啊。”

  “拖着病体,也无论如何要借机逃走,我心疼你留下你养病,你也要利用。”

  伏缉熙不知为何,忽然想要解释,可一口气到喉头却根本不知如何解释。

  他确实是利用了生病逃走,可他没想利用她的心软。但,若非她心软留下他,他也没有机会逃。

  燕攸宁松开了捏着他下颌的手,仿佛丢下一件已不太想要的物件那般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淡笑,“先回燕国吧,到时再罚你。”

  伏缉熙很不安,却无从辩解。心底又存着怨气,他总是让她如此囚着而不得逃脱。

  她为何就要如此强迫着囚着他。

  回燕的一路上他都维持着那双手反绑的姿势,燕攸宁又买下一辆马车,却是让琇莹去了上头。

  寻医师给伏缉熙诊了次脉,知他病还未愈,便每日让琇莹熬药,她来喂他。

  回燕都不过几日的路程,伏缉熙只觉自己成了她的玩物,只需她兴起便可对他予取予夺。

  他让她喂着药,还得承受各种玩弄。

  在车厢狭小的空间内,时常衣衫不整,肌肤裸露,面颊潮红,口衔银丝,压抑着细细的轻喘,只怕让车厢外的人听到。

  又无从反抗。

  “公主为何如此?”

  他再次让她抵靠在车厢上,衣襟凌乱敞开着锁骨,上留一红印,面如粉桃轻轻的喘息。眼里愤恨地几乎是要去自尽。

  “你本该如此。”燕攸宁眸里一层清霜,唇侧也只极浅的笑。

  他却忽然忍无可忍,“你就要如此羞辱我,怎不赐我一死!”

  “我如何舍得让你死呢。”她笑意深了,“你就该享受人间的快活。阿玉,告诉我你喜欢的。”

  指尖抬起他的脸来,却得他含着怨恨的的目光。

  “我不会喜欢,永远不会。”坚定而又愤恨。

  燕攸宁提起的兴意冷淡了,望着他越发凉薄,“那好吧,你也知道,我向来无所谓。”

  伏缉熙让她气得那双剔透的眸子都泛了红,一副给欺负坏了的模样。

  马车在这次日入了燕京,未进宫前燕攸宁又请城中医师为他诊了脉,病已经完全好了。

  两手抵着车厢压于他身上,将他挤在她与车厢之间,方便于含着他香软比桃瓣的唇磋磨,入他口中大肆侵犯,而难以挣扎。

  饱尝至满意为止,方才退出,抬手抹去他唇角流下的透明水液,“阿玉的病好了,回宫可以受罚了。”

  他眸光绵软如春水搅乱,艳色的唇微张,吐着浅浅的呼吸。

  让燕攸宁心意复动,再想吻他,又止住了。

  捏起他的脸来,让他软成水的目光看着她,“这次可是不会饶恕你了。”

  伏缉熙觉她一路上都冷冰了许多,却不想在意,侧头将视线别开,“公主随意。”

  燕攸宁不悦他这毫不知错的态度,怒气盈至眼底,“那回去先黥个字吧,让你永远记住。”

  他倏然看她,“你想做什么都可,唯不准黥字!”

  几分惊惧,还有几分威胁。却不知他有什么能拿来威胁她的。

  燕攸宁显然已不再迁就他,笑得凉薄,“屡次出逃的奴婢,不置死罪已是饶恕,不予黥刑如何警示呢?奴不就该刻着主人的名字么。”

  “既然你心上没有,那就留在身上,也好让你记着。”

  伏缉熙挣扎,想要挣脱腕上的绳索,然根本徒劳。马车进入高平宫,他让燕壹从马车中提了下去。

  在成和殿里,他看她双腿交叠端坐床沿,燕壹、燕贰分别压着他的两肩,压着他跪在地上。

  一白面的乌衣宦人端着一铜盘,里头置一柄锋利的细刃,一盅酒,一卷素纱,一碟色泽浓郁的茜汁,行至大殿里向燕攸宁行了礼,嗓子尖尖细细的,听得伏缉熙刺耳。

  “我不愿待在你身侧,也不愿委身男姬,你当真要用如此阴损的手段折辱我!”

  他抬眸,目盛怒火,仿佛一直以来顺从的伪装都在此时撕破,仍旧试图挣扎,让燕壹、燕贰加重了力道,桎梏着他再无法动弹。

  “既然你都说我阴损了,我怎能不阴损呢?”

  燕攸宁冷笑,心情再次被压沉下去,已毫无与他说温软话的心思,目色如霜像是瞧着死物。

  宦人见这情形在伏缉熙身前跪下,解开他的衣裳裸露出肌肤来。

  白皙而细腻,瞧着只需指腹碰上去便会是令人留恋的舒滑。他不敢耽搁,取酒液倒在素纱上,于他右侧锁骨处轻轻擦拭。

  字黥在这个地方,是公主吩咐的。

  此处皮薄下为骨,刀刻上去可不是一般的疼。要留下永不消除的印记,那就是刻在骨头上了。

  谓是切肤刻骨。

  将浸湿的素纱放回铜盘,取刀淋过酒液,便小心又下了狠劲的破开肌肤,划进骨中,刀尖下渗出血来,血线一直躺过莹白如玉的胸口。

  伏缉熙面色苍白,额上汗珠濡湿鬓发又落下鬓角,软柔的长睫微微颤抖着,疼得轻喘,却又一声不吭。

  燕壹、燕贰压着他,没法动弹,双膝就如按进了地面石砖里,已是疼得麻木。

  然也不及刀刻入骨的疼,冷汗如雨,只能喘息来缓解疼痛。

  宦人一笔一划刻了许久,公主说字要好看顺畅,不能太过锋利,好不容易将一个“宁”字刻完,他却是也出了一身薄汗。

  看伏缉熙已是面无血色,一些细碎的发丝早湿透了。他放下刻刀,又拿起那素纱,倒了些酒液再次按上刻好的字,闻他隐忍不住的一声痛苦轻吟。

  他将血擦去,虽然又溢了出来。

  取茜汁为刻好的字染色,细致地填进肌肤与骨缝里。

  终于做完活计,宦人起身又向燕攸宁行礼。

  “下去吧。”

  “诺。”

  燕攸宁站起,行至伏缉熙面前,见他像是受折磨得不轻,俯身抬起他苍白的脸,额角与脸侧的发丝都如湿了水,脸颊还有汗水淌过的痕迹。

  他轻轻喘着,看她的目光如深仇大怨。

  她抬手屏退燕壹、燕贰,伏缉熙当即倒在她双腿上。他的腿已然麻木了。

  燕攸宁伸手覆在他脸颊上,又蹲下身看进他眼里,“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逃到哪里去不是我的呢?”

  他眼里含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叱骂,“公主如愿了吧。”

  若非他此时被缚,他定推开她,离她远远的。

  “如愿?我该再赏你一顿鞭子才算如愿。阿玉想要吗?”她笑问,带着冷意。

  伏缉熙已然不愿再装什么顺从,他此时只觉厌恨极了她,冷讽,“公主,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她在他身上黥下了她名中的一字,将他永远标为了她的东西,而如此黥字只有对奴隶。

  她可是让他沦为贱籍。

  燕攸宁轻轻抚摸着他细腻柔软的脸颊,闻言语声淡淡,“既然如此,我还对阿玉手下留情什么呢?”

  唤人来将他带了下去,燕攸宁站在殿中瞧着,见他当真是不会求饶,丝毫不懂服软。

  其实她知他向来吃软不吃硬,但她是主子,凭什么总是顺着迁就他呢。

  她次次迁就,也不见他念着半点好。

  狼心狗肺的东西。

  鞭笞二百,此次没有丝毫放水。伏缉熙被带到寝乐殿时已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燕攸宁觉得心痛了,却也只能叹息。

  让人将他放在榻上,去召宫中的医师来。

  “阿玉何必惹我生气。”她在榻前蹲下身,看伏缉熙趴着身微微撑开眼皮,唇上的血色都几乎失尽。

  唇瓣微动,细微的声音,“死了,也不想再见到公主。”

  燕攸宁笑,“我如何会让你死呢?至少在我还喜爱你的时候。”

  伏缉熙侧过头去对着了朝墙的一侧。

  明明该是身上的鞭伤四处疼痛入骨,可心口却也莫名丝丝缕缕的泛疼。他当真不想再看到她了。

  燕攸宁见他虚虚弱弱又不愿理她,站起身。

  “阿玉,我才是主子。从你被买下那天起。你却总认不清身份,我还不够纵容你吗?纵容的结果,便是你一次又一次的逃,利用我对你的心疼。若非我还怜惜你,你怕是已不知死了几回。”

  “我不做被公主囚养的男姬。”他虚弱的声音回应。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你这倔性子,可真是死都不悔改。”

  琇莹领着医师站在了内殿入口的地方,听闻燕攸宁的话声一时不知要如何应对。

  燕攸宁侧眸瞧见了她与医师,道来给他看看,不准让人死了。”

  话里头威胁,有几分是说给伏缉熙听得。

  医师战战兢兢,“诺。”

  作者有话要说:小阿玉是真的被虐到了

  那个“宁”字,是大篆体,比如今的简体笔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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