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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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师偃确实是一个劳碌命。这才在每天有热水的快乐当中度过了两天。考义便再一次找到了他。
“啊。”刚刚起床的师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无聊的跟着考义一起来到了山洞里，难道自己现在那丝缝严实的小树屋就那么不合他的口味吗。清冷的早上混身上下裹着部落设计最好的皮衣的他依然感到冷的难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没有人造温室环境的时代里，冬天的寒冷程度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才刚刚捉到大公猪之后便进入了估计接近零度左右的温度了。因为早上已经可以看到霜降了。如果在后世的南方，那至少是十一月末的时候的事情了，但是他来的时候到现在也没有到四个月。就算是他在后世的公历七月左右过来的，那现在也不过才十月末十一月初而以。除非他是八月过来的，但是两个月的炎热他还是有应象的。
一进山洞之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暖的感觉。由于一直生着火所以山洞里的温度远远高于自己的小树屋。并且由于地下水的原因山洞里终年都有空气的流动，不用担心会人太多又生火引起二氧化炭中毒。
“难怪你这老家伙喜欢住这里。”师偃心里嘀咕道。
不过舒服的感觉过去之后马上又是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看起来空气流动确是没错，但是那山洞里头的空气味道也不怎么好啊。
坐了下来之后马上考义的女人便过来送上了打磨光滑的竹杯与热的开水。这在后世足够拿出来寒碜来客的手套在这个时代也是特权了，师偃不由得苦笑。
“你用破水缸装水？”考义一开口便是师偃近来得意的事情。
“啊，没错。”
“为什么？”
“那是在做滴漏。”师偃并不认为考义能够明白精确计时的价值。所以随意的说道。
“滴漏？”考义不解的问：“有用？”
“嗯，可以用来计时！”果然与师偃所想的一样。考义听一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师偃并不着急，考义主动找自己过来，那相信过会儿便会告诉他叫他来的目的的。
果然没一会儿考义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装盐的袋子而以。
“这是？”师偃的大脑刚刚从睡眠当中回复，还有些迟顿不明白考义的意思。不过他瞄了瞄考义，只见他也没有说明的意思，就是坐在那里盯着火堆发呆。他不解的拿起袋子一股受力的感觉之后，马上他的脑子便传递了一股信息过来——这个袋子很轻。
师偃将袋子打开，果然里边与他所想的一样，盐已经没有多少了。看起来最多还能吃半个月或是多几天而以。
“盐没有了。”师偃慢慢的说道。
考义满脸忧愁的点了点头。
“不如我们再去洛部换一些来吧。”师偃刚刚说完就后悔了，如果可以去洛部换那考义叫他过来干什么。何况以上次那种结果如果换到了足够的盐，那部落也就没肉了。
“再有十个，或是二十个天，雪雪。”考义的话让师偃吃了一惊。下雪在他的时代里的那可是稀罕的事情，生活在南方的他一辈子就记得三四场大雪而以。其他年份里不过是象征性的偶然漂一点下来。象北方那种风雪漫天的景象在他的想象当中是根本没有感觉的。
但是大雪封山的危险他不止一次的听说过。也就是说今天考义叫他来是希望他能够接受这个来帮助部落完成这个补完所有大雪封山之后所需用盐的任务，但是问题是最多还有十天到二十天的时间就有可能下雪了。
“我考，又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师偃心里不满的瞄着考义。但是他在考义的眼神里看到的却只有对部落的担心，那是一个无可奈何的老人的眼神。没有求助，没有压迫。如果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那不过是没有盐而以。对于这些人来说一但没有任何东西都不过是没有而以。就算是没有吃的也不过是死而以，这种事情他们都看得淡了。显然考义心中早已有所准备，就算师偃不答应他也心理有所准备了。
“不，我不能忍受。不能接受没有便没有的生活。”师偃心里突然燃起了一股火焰于是他脱口而出：“我来想办法。”
考义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看起来他好象没有心理准备师偃会如此容易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你……你需要多少人手。”考义有些木然的问道。
“大家依然工作。我只需要几个人而以。”
“只需要几个人，真，真的？”
“嗯。”师偃坚定的眼神认真的看着考义。在这个眼神考义只有在石巴与穆亥等少数人捕猎的时候才有见过。那是一种决绝的一往无前的眼神，这代表着师偃的决心。
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师偃前所未有的沉重。他并不知道大雪会不会封山，封山会是多长的时间。也许几天，也许一个月，也许更长，谁知道呢。但是他知道一点，如果依上一次的量与洛部交换食物的话他们非破产不可。那样得到了盐很有可能他们的兽栏也将空出一半。到时洛部的人活了下来他们却很可能饿死人了。
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在我的手上发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越过洛部，前往河的下游更北方的地方去寻找到更多可以成为他们的“供货商”的部落。
……
坐到了洞外的火堆边。现在大家都在洞里活动、劳作，很少到外面来，因为就算是火堆温度依然让那些人难以接受。但是很多工作需要在洞外完成的，大家依然只能在外面来做。依然在利用大家零零碎碎的时间在建的大竹棚依然只建了一半。但是已经可以让许多坐在地上劳作的女人们不用担心天降小雨了。
师偃在自己平日里经常坐着的位置上。夫虞早就给他披上的熊皮与鹿皮，使他不用担心寒冷。此时他却开始计划起了刚刚答应考义的事情，帮助部落得到足以过冬的盐。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如果此次能够一举越过洛部建立更合适的“拱货”部落的话，那将来也将成为一个稳定的盐的来源，并且说不定除去盐之外还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但是困难是显而易见的，可以看得见的麻烦就有五点。首先是时间短太短，半个月或是二十多天在目前的交通条件下能干什么？光是在路上就可以完全的消耗干净。所以他们必然得造船，但是用猪皮造船是来不及了，那就只能用竹子。好在现在桥面通人之后他们得到竹子反而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就算是有了竹排，竹排其实也未必就比走路高出多少效率。更别谈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适应与学习操作竹排的方法。后世外出的时候在景点他就试着玩着竹排。那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操作得得心应手的。而这都需要时间。
并且后世的时候开着汽车在国道之上他也不能确保一定能够找到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在这个时代里能不能在没有地图、路标gps与熟悉路的人的情况下在五到十天里找到他们需要的部落依然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还不说那些造船的时间，与练习操船的时间。总之看起来时间首先就是他的最大敌人了。
除去时间之外第二个巨大的麻烦就是安全。自师偃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短短几个月已经有五次碰到了危险，三次差点失去小命的危险了。有族人在身边尚且如此，离开人多的部落只带几个人深入茫然不可知的地域进行探索这种事情放到后世有gps、猎枪与各种设备的情况下都是危险的事情，别说这个时代了。
那一路之上横行的猎食动物，还有可怕的大自然，都是他们可能受到巨大伤害的事情，他们这样的小队伍在一路之上风浪、翻船、猛兽、未知的毒物、疾病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而比起自然的可怕来说更让师偃担心的是人心。
没有城管与警察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带着大量活的猎物的人将成为所有其他部落觊觎的对象。到时候随时有可能盐没弄到就因为某些短视的部落而被追杀，一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当中凶险实难言语。
第三个巨大的麻烦就是人手。因为造猪圈的原因师偃调动了接近部落三分之一的人力资源。结果是本来应当由这些人完成的基础工作严重的滞后，部落里的草绳、藤与竹子都严重不足。所以在猪圈完成之后现在大家正在全力的补上之前的所有资源。所以师偃自然不可能带上大量人手进行这次的任务。而且这样的远行带的人太多了反而消耗巨大，很不划算。所以带的人必定要少而精，与自己关系好。能够服从于自己的命令。但是首先从造竹排开始他们就需要劳动力，之后出航之后用于操作竹排的人，与其他部落沟通的人，还有照看动物的人，保护大家安全的人等等。无论怎么看起来人手都只有不足，每一个人都必需是多面手。
最后一个麻烦就是导航。就师偃目前从考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目前一代的部落成员里没有人离开过远离部落超过直线三十公里的距离，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离开过山谷。就是考义也没有到过超过这个距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需要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寻找别的部落。在后世师偃就是有路标、地图、gps的情况下都在野外迷过路。更别说这个一样什么都没有的时代。想想失去回家的方向的小队的结果师偃就感到一阵害怕。
想通了这些麻烦师偃就一阵头皮发麻。虽然老天爷送了他过来，本来就应当有小强的觉悟。但是经常在生死之间徘徊得太多了也不太好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他真是危险的时候而老天爷又打了个盹的话那不是死得很冤。
所以充份的准备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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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师偃确实是一个劳碌命。这才在每天有热水的快乐当中度过了两天。考义便再一次找到了他。
“啊。”刚刚起床的师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无聊的跟着考义一起来到了山洞里，难道自己现在那丝缝严实的小树屋就那么不合他的口味吗。清冷的早上混身上下裹着部落设计最好的皮衣的他依然感到冷的难受。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没有人造温室环境的时代里，冬天的寒冷程度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才刚刚捉到大公猪之后便进入了估计接近零度左右的温度了。因为早上已经可以看到霜降了。如果在后世的南方，那至少是十一月末的时候的事情了，但是他来的时候到现在也没有到四个月。就算是他在后世的公历七月左右过来的，那现在也不过才十月末十一月初而以。除非他是八月过来的，但是两个月的炎热他还是有应象的。
一进山洞之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温暖的感觉。由于一直生着火所以山洞里的温度远远高于自己的小树屋。并且由于地下水的原因山洞里终年都有空气的流动，不用担心会人太多又生火引起二氧化炭中毒。
“难怪你这老家伙喜欢住这里。”师偃心里嘀咕道。
不过舒服的感觉过去之后马上又是一股子难闻的味道。看起来空气流动确是没错，但是那山洞里头的空气味道也不怎么好啊。
坐了下来之后马上考义的女人便过来送上了打磨光滑的竹杯与热的开水。这在后世足够拿出来寒碜来客的手套在这个时代也是特权了，师偃不由得苦笑。
“你用破水缸装水？”考义一开口便是师偃近来得意的事情。
“啊，没错。”
“为什么？”
“那是在做滴漏。”师偃并不认为考义能够明白精确计时的价值。所以随意的说道。
“滴漏？”考义不解的问：“有用？”
“嗯，可以用来计时！”果然与师偃所想的一样。考义听一了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师偃并不着急，考义主动找自己过来，那相信过会儿便会告诉他叫他来的目的的。
果然没一会儿考义从背后拿出一个袋子放到了他的面前。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装盐的袋子而以。
“这是？”师偃的大脑刚刚从睡眠当中回复，还有些迟顿不明白考义的意思。不过他瞄了瞄考义，只见他也没有说明的意思，就是坐在那里盯着火堆发呆。他不解的拿起袋子一股受力的感觉之后，马上他的脑子便传递了一股信息过来——这个袋子很轻。
师偃将袋子打开，果然里边与他所想的一样，盐已经没有多少了。看起来最多还能吃半个月或是多几天而以。
“盐没有了。”师偃慢慢的说道。
考义满脸忧愁的点了点头。
“不如我们再去洛部换一些来吧。”师偃刚刚说完就后悔了，如果可以去洛部换那考义叫他过来干什么。何况以上次那种结果如果换到了足够的盐，那部落也就没肉了。
“再有十个，或是二十个天，雪雪。”考义的话让师偃吃了一惊。下雪在他的时代里的那可是稀罕的事情，生活在南方的他一辈子就记得三四场大雪而以。其他年份里不过是象征性的偶然漂一点下来。象北方那种风雪漫天的景象在他的想象当中是根本没有感觉的。
但是大雪封山的危险他不止一次的听说过。也就是说今天考义叫他来是希望他能够接受这个来帮助部落完成这个补完所有大雪封山之后所需用盐的任务，但是问题是最多还有十天到二十天的时间就有可能下雪了。
“我考，又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嘛。”师偃心里不满的瞄着考义。但是他在考义的眼神里看到的却只有对部落的担心，那是一个无可奈何的老人的眼神。没有求助，没有压迫。如果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那不过是没有盐而以。对于这些人来说一但没有任何东西都不过是没有而以。就算是没有吃的也不过是死而以，这种事情他们都看得淡了。显然考义心中早已有所准备，就算师偃不答应他也心理有所准备了。
“不，我不能忍受。不能接受没有便没有的生活。”师偃心里突然燃起了一股火焰于是他脱口而出：“我来想办法。”
考义有些吃惊的看着他，看起来他好象没有心理准备师偃会如此容易的接受了这个任务。
“你……你需要多少人手。”考义有些木然的问道。
“大家依然工作。我只需要几个人而以。”
“只需要几个人，真，真的？”
“嗯。”师偃坚定的眼神认真的看着考义。在这个眼神考义只有在石巴与穆亥等少数人捕猎的时候才有见过。那是一种决绝的一往无前的眼神，这代表着师偃的决心。
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师偃前所未有的沉重。他并不知道大雪会不会封山，封山会是多长的时间。也许几天，也许一个月，也许更长，谁知道呢。但是他知道一点，如果依上一次的量与洛部交换食物的话他们非破产不可。那样得到了盐很有可能他们的兽栏也将空出一半。到时洛部的人活了下来他们却很可能饿死人了。
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在我的手上发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越过洛部，前往河的下游更北方的地方去寻找到更多可以成为他们的“供货商”的部落。
……
坐到了洞外的火堆边。现在大家都在洞里活动、劳作，很少到外面来，因为就算是火堆温度依然让那些人难以接受。但是很多工作需要在洞外完成的，大家依然只能在外面来做。依然在利用大家零零碎碎的时间在建的大竹棚依然只建了一半。但是已经可以让许多坐在地上劳作的女人们不用担心天降小雨了。
师偃在自己平日里经常坐着的位置上。夫虞早就给他披上的熊皮与鹿皮，使他不用担心寒冷。此时他却开始计划起了刚刚答应考义的事情，帮助部落得到足以过冬的盐。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事情，如果此次能够一举越过洛部建立更合适的“拱货”部落的话，那将来也将成为一个稳定的盐的来源，并且说不定除去盐之外还能够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但是困难是显而易见的，可以看得见的麻烦就有五点。首先是时间短太短，半个月或是二十多天在目前的交通条件下能干什么？光是在路上就可以完全的消耗干净。所以他们必然得造船，但是用猪皮造船是来不及了，那就只能用竹子。好在现在桥面通人之后他们得到竹子反而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就算是有了竹排，竹排其实也未必就比走路高出多少效率。更别谈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来适应与学习操作竹排的方法。后世外出的时候在景点他就试着玩着竹排。那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操作得得心应手的。而这都需要时间。
并且后世的时候开着汽车在国道之上他也不能确保一定能够找到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在这个时代里能不能在没有地图、路标gps与熟悉路的人的情况下在五到十天里找到他们需要的部落依然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还不说那些造船的时间，与练习操船的时间。总之看起来时间首先就是他的最大敌人了。
除去时间之外第二个巨大的麻烦就是安全。自师偃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短短几个月已经有五次碰到了危险，三次差点失去小命的危险了。有族人在身边尚且如此，离开人多的部落只带几个人深入茫然不可知的地域进行探索这种事情放到后世有gps、猎枪与各种设备的情况下都是危险的事情，别说这个时代了。
那一路之上横行的猎食动物，还有可怕的大自然，都是他们可能受到巨大伤害的事情，他们这样的小队伍在一路之上风浪、翻船、猛兽、未知的毒物、疾病每一个都让他感到毛骨悚然。而比起自然的可怕来说更让师偃担心的是人心。
没有城管与警察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带着大量活的猎物的人将成为所有其他部落觊觎的对象。到时候随时有可能盐没弄到就因为某些短视的部落而被追杀，一但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全军覆没，当中凶险实难言语。
第三个巨大的麻烦就是人手。因为造猪圈的原因师偃调动了接近部落三分之一的人力资源。结果是本来应当由这些人完成的基础工作严重的滞后，部落里的草绳、藤与竹子都严重不足。所以在猪圈完成之后现在大家正在全力的补上之前的所有资源。所以师偃自然不可能带上大量人手进行这次的任务。而且这样的远行带的人太多了反而消耗巨大，很不划算。所以带的人必定要少而精，与自己关系好。能够服从于自己的命令。但是首先从造竹排开始他们就需要劳动力，之后出航之后用于操作竹排的人，与其他部落沟通的人，还有照看动物的人，保护大家安全的人等等。无论怎么看起来人手都只有不足，每一个人都必需是多面手。
最后一个麻烦就是导航。就师偃目前从考义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目前一代的部落成员里没有人离开过远离部落超过直线三十公里的距离，大多数的人都没有离开过山谷。就是考义也没有到过超过这个距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但是他们需要在这样一个世界里寻找别的部落。在后世师偃就是有路标、地图、gps的情况下都在野外迷过路。更别说这个一样什么都没有的时代。想想失去回家的方向的小队的结果师偃就感到一阵害怕。
想通了这些麻烦师偃就一阵头皮发麻。虽然老天爷送了他过来，本来就应当有小强的觉悟。但是经常在生死之间徘徊得太多了也不太好嘛，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他真是危险的时候而老天爷又打了个盹的话那不是死得很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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