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公审，当众攀咬白定峰
“你就夸我吧，让我找不着北。”白玥瑶没好气地瞪了花容一眼。
青黛扶着白玥瑶，花容走在身侧，在人群中，自然也分布几个隐卫，随时应对特殊情况的出现。
“你们说今日能结案吗？”一个年轻的书生开口说道。
“圣上给了洛大人三日之期，今日是第二日，想来即便不能结案，也该有所定论了吧。”旁边的一个男人接话道。
“依在下看，未必。”一个富商轻轻摇了摇头，“本案涉及主考官白定峰，官拜礼部尚书，还是擎王的岳丈呢！而且当朝太子妃更是其亲侄女，这罪名，可不好定。”
“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那书生不以为然道。
然而书生的这句话，却是引来了更多的异常目光，好似都不认可他的话。
书生面露讪讪之色，眨了眨眼睛，不再多说，以免触了众怒。
白玥瑶将人群里的议论声听在耳里，容色之间多了些许凝重的色彩。
看来白定峰在百姓的眼中，已然没什么好感度，至少在那些学子之中，无人同情他了。
“身为主考官，却监守自盗，泄题舞弊，白定峰为官多年，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人群中，另一道不一样的声音，悠然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是一个模样稳重，五官端正的男子走了出来。
白玥瑶与花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花容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此人便是我上次对你提过的徐愈。”花容轻声在白玥瑶耳边道。
白玥瑶了然，打量的目光朝着徐愈投去，想起脑海里有关此人的资料，不由赞许道：“倒确实是一个一身正气的年轻人。”
“瑶瑶也觉得堪当大用？”花容询问道。
“一个人连续三届落榜，却始终保持着信心，说明此人心志与毅力皆较为持久。而且未曾寻找捷径，便说明此人心术耿直。你可知这世上最难得的是什么？”白玥瑶话锋一转。
花容一愣：“是什么？”
“是保持一颗初心。”白玥瑶收回目光，笑看了花容一眼，便转身朝着衙门口那边而去。
白玥瑶的这一眼，似乎包含了很多的韵味，让花容一时间难以消化反应。
一抹苦涩浮上心头，花容扪心自问。
初心？他的初心究竟是什么？是与秦霄做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好兄弟，还是辅佐秦霄登上这至尊之位？
“开始了开始了，洛大人到了！”
“快来看看今天是怎么审的。”
花容怔神间，那边已经升堂了，他收敛心神走到了白玥瑶的身边。
吏部衙门正堂中，一身官服的洛辉迈着方步走上了正位，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洛辉四十多岁，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不属于此时此刻的敦厚。
洛辉命人先将李高才带了上来，随后进行了例行问话。
李高才换掉了一身脏污衣服，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囚衣，看上去清爽了很多。
“李高才，本官问你，你的试题究竟是从何人手里买来的？如实招来！”洛辉一拍惊堂木，沉声质问。
跪在堂中的李高才，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趴着道：“是一个名叫白启荣的人卖给我的，花了我十万两银子呢！”
“若是见到他，你可认识？”洛辉道。
李高才连连点头：“自然认得。”
洛辉了然，朝着外面的衙差吩咐道：“来人，都带上来！”
衙差退了下去，带上来五个年纪相仿的男人。
这一举动，引来了群众的不解。
“洛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啊？怎么带了五个人上来，难道都是白启荣？同名同姓？”
“你管那么多呢，往下看就知道了。”
白玥瑶淡淡一笑，仿佛已然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花容笑而不语，温和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不带任何旖旎特殊的色彩。
堂上，洛辉让李高才当众从那五个人之中指认白启荣。
李高才回头看向那五人，虽然年纪与外形都很相似，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白启荣。
“是他！”李高才指着最后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大声道，“就是他收了我十万两银票，我绝不会认错人！”
那个被李高才指认出的白启荣双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连声道：“大人，草民真的只是财迷了心窍，我不知道那是科举的试题啊！”
洛辉摆了摆手，衙差便将其余四人都带了下去，随后他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册子，抬头，扬声问道：“若你不知是科举试题，为何还卖的如此昂贵！”
“草民……小人只是一个经手人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白启荣见隐瞒不过去了，趴在地上准备招认，“可是、可是小人不敢说……”
洛辉追问道：“说。圣上有旨，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涉及本案，务必一查到底！”
白启荣一听这话，咽了一口唾沫，跪直了身子，道：“小人白启荣，祖籍芗州白县，是白家的远房亲戚。这题目是……是白定峰让小人出去卖的。”
此言落地，公堂里外鸦雀无声，仿佛落针可闻。
紧接着，一波一波的议论声充斥着白玥瑶的耳朵，可她却一脸淡然，好似议论的那些难听话语的主角与她毫无关系。
花容密切注意着白玥瑶的反应，见她始终如一的表情，这才安心几分。
洛辉拍了一下惊堂木，让众人肃静，随后又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册子，抬头看向白启荣：“白启荣，你可知你口中的白定峰是什么人？”
白启荣闻声，抿了抿唇，低着脑袋点头：“小人知道。白定峰是小人的远方表哥，还是朝中的礼部尚书，前不久还被陛下任命为此届科举的主考官。”
众人一听白启荣是白定峰远亲，当即传来恍然的呼声，那指指点点的动作，愈发明显了。
“你是何时见过白定峰的？又是在何处见的？如实招来。”
白启荣垂着头道：“小人是在三日前见白定峰的，地点是祥来客栈。进京后，我便一直住在那儿。”
洛辉点头，低头瞥了一眼册子，然后便命人传白定峰上堂了。
白玥瑶远远地瞧着洛辉的动作，眉间露出些许疑惑：“他总是低头看，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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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扶着白玥瑶，花容走在身侧，在人群中，自然也分布几个隐卫，随时应对特殊情况的出现。
“你们说今日能结案吗？”一个年轻的书生开口说道。
“圣上给了洛大人三日之期，今日是第二日，想来即便不能结案，也该有所定论了吧。”旁边的一个男人接话道。
“依在下看，未必。”一个富商轻轻摇了摇头，“本案涉及主考官白定峰，官拜礼部尚书，还是擎王的岳丈呢！而且当朝太子妃更是其亲侄女，这罪名，可不好定。”
“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那书生不以为然道。
然而书生的这句话，却是引来了更多的异常目光，好似都不认可他的话。
书生面露讪讪之色，眨了眨眼睛，不再多说，以免触了众怒。
白玥瑶将人群里的议论声听在耳里，容色之间多了些许凝重的色彩。
看来白定峰在百姓的眼中，已然没什么好感度，至少在那些学子之中，无人同情他了。
“身为主考官，却监守自盗，泄题舞弊，白定峰为官多年，怎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人群中，另一道不一样的声音，悠然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是一个模样稳重，五官端正的男子走了出来。
白玥瑶与花容的目光也看了过去，花容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此人便是我上次对你提过的徐愈。”花容轻声在白玥瑶耳边道。
白玥瑶了然，打量的目光朝着徐愈投去，想起脑海里有关此人的资料，不由赞许道：“倒确实是一个一身正气的年轻人。”
“瑶瑶也觉得堪当大用？”花容询问道。
“一个人连续三届落榜，却始终保持着信心，说明此人心志与毅力皆较为持久。而且未曾寻找捷径，便说明此人心术耿直。你可知这世上最难得的是什么？”白玥瑶话锋一转。
花容一愣：“是什么？”
“是保持一颗初心。”白玥瑶收回目光，笑看了花容一眼，便转身朝着衙门口那边而去。
白玥瑶的这一眼，似乎包含了很多的韵味，让花容一时间难以消化反应。
一抹苦涩浮上心头，花容扪心自问。
初心？他的初心究竟是什么？是与秦霄做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好兄弟，还是辅佐秦霄登上这至尊之位？
“开始了开始了，洛大人到了！”
“快来看看今天是怎么审的。”
花容怔神间，那边已经升堂了，他收敛心神走到了白玥瑶的身边。
吏部衙门正堂中，一身官服的洛辉迈着方步走上了正位，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洛辉四十多岁，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不属于此时此刻的敦厚。
洛辉命人先将李高才带了上来，随后进行了例行问话。
李高才换掉了一身脏污衣服，换上了一套干净的囚衣，看上去清爽了很多。
“李高才，本官问你，你的试题究竟是从何人手里买来的？如实招来！”洛辉一拍惊堂木，沉声质问。
跪在堂中的李高才，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趴着道：“是一个名叫白启荣的人卖给我的，花了我十万两银子呢！”
“若是见到他，你可认识？”洛辉道。
李高才连连点头：“自然认得。”
洛辉了然，朝着外面的衙差吩咐道：“来人，都带上来！”
衙差退了下去，带上来五个年纪相仿的男人。
这一举动，引来了群众的不解。
“洛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啊？怎么带了五个人上来，难道都是白启荣？同名同姓？”
“你管那么多呢，往下看就知道了。”
白玥瑶淡淡一笑，仿佛已然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花容笑而不语，温和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不带任何旖旎特殊的色彩。
堂上，洛辉让李高才当众从那五个人之中指认白启荣。
李高才回头看向那五人，虽然年纪与外形都很相似，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白启荣。
“是他！”李高才指着最后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大声道，“就是他收了我十万两银票，我绝不会认错人！”
那个被李高才指认出的白启荣双腿一软，当即跪了下来，连声道：“大人，草民真的只是财迷了心窍，我不知道那是科举的试题啊！”
洛辉摆了摆手，衙差便将其余四人都带了下去，随后他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小册子，抬头，扬声问道：“若你不知是科举试题，为何还卖的如此昂贵！”
“草民……小人只是一个经手人啊！小人只是奉命行事……”白启荣见隐瞒不过去了，趴在地上准备招认，“可是、可是小人不敢说……”
洛辉追问道：“说。圣上有旨，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涉及本案，务必一查到底！”
白启荣一听这话，咽了一口唾沫，跪直了身子，道：“小人白启荣，祖籍芗州白县，是白家的远房亲戚。这题目是……是白定峰让小人出去卖的。”
此言落地，公堂里外鸦雀无声，仿佛落针可闻。
紧接着，一波一波的议论声充斥着白玥瑶的耳朵，可她却一脸淡然，好似议论的那些难听话语的主角与她毫无关系。
花容密切注意着白玥瑶的反应，见她始终如一的表情，这才安心几分。
洛辉拍了一下惊堂木，让众人肃静，随后又低头看了眼面前的册子，抬头看向白启荣：“白启荣，你可知你口中的白定峰是什么人？”
白启荣闻声，抿了抿唇，低着脑袋点头：“小人知道。白定峰是小人的远方表哥，还是朝中的礼部尚书，前不久还被陛下任命为此届科举的主考官。”
众人一听白启荣是白定峰远亲，当即传来恍然的呼声，那指指点点的动作，愈发明显了。
“你是何时见过白定峰的？又是在何处见的？如实招来。”
白启荣垂着头道：“小人是在三日前见白定峰的，地点是祥来客栈。进京后，我便一直住在那儿。”
洛辉点头，低头瞥了一眼册子，然后便命人传白定峰上堂了。
白玥瑶远远地瞧着洛辉的动作，眉间露出些许疑惑：“他总是低头看，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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