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认清，帝王之心不可测
齐公公十分配合地不予做声，紧抿着唇。
“哲儿你放心，这皇位不会旁落，你才是朕心中最属意的未来皇帝之选。”秦灏的声音郑重其事，还透着一种承诺的意味。
秦修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俊眉悄然凝起，袖中的手也暗暗握紧。
只听秦修哲问道：“三弟他这个太子当的挺好，而且帮了父皇那么多，父皇为何想要废黜他？”
这个问题几乎问到了秦修翰的心眼里，他也想知道为何做了这么多，父皇还是不喜欢他？
“老三的确擅长谋略，在朕继位的事情上，他出力出谋最多。可南秦要的不是一个谋士，而是有着一颗仁义之心，抚恤万民的帝王。”
“这个……我想三弟也能做到。”秦修哲试探道。
“老三睿智，且又心狠手辣，一旦他上位，势必要对你与老四赶尽杀绝，而朝中也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尤其是擎王府与花家，都不会甘心辅佐于他。还有白芷堇，她终究是有着赫国血脉的人，将来她生的孩子，对南秦来说，也是一个隐患。”
秦修哲没有说话。
秦灏沉吟了一下，又道：“况且我答应了惠儿，会将皇位传给你。朕为你想好了，待你继位后，便可把你舅舅与花丞相都召回朝中，他们可助你。”
“父皇……您今日怎么了？”秦修哲有一种秦灏在说遗言的感觉，声音里透着悲伤的味道。
“朕无事，只是这几日在病中，想了很多。”秦灏叹息道，“朕做了二十三年的太子，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朕不想让你也步我后尘。”
“父皇用心良苦……”
秦灏打断了他：“这些年来看着你长大，朕都不敢过于让你卷入这些权力之争中，并非是对你不重视，而是想保护你，你可明白？”
“儿臣以前不知，现在明白了。”秦修哲感动道。
“哲儿，你无欲无求的心性是朕所羡慕，却又求而不得的，所以朕想要守护你的这颗初心。”
秦修哲连声道：“儿臣明白，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秦灏郑重承诺道：“你放心，朕会为你铲除前方一切障碍，让你平坦地步上这个位置……”
秦灏那充满舐犊之情的一席话，多么的情深意切啊，听得外面的秦修翰满脸嘲讽，心中尽是不甘。
秦修翰自嘲笑着，慢慢地摇了摇头，失望与愤恨包裹着他，迈着绝望的脚步离开了寝殿。
齐公公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里边的两人没有发现外面的动静，便快步追上了秦修翰。
来到殿外，秦修翰突然止步，对身边的齐公公问道：“父皇可对你说过这些？”
齐公公愣了一会儿，随后摇头道：“倒是并未听陛下提过。不过陛下总说殿下您是最像他的，说您睿智隐忍。”
秦修翰笑了一声，若是以前听到这话，他还会在心里暗暗欢欣。可此时，除了讽刺，再无其他感觉。
他忽而明白父皇说这番话的深意了。
父皇经历了多年的储位之争，总觉朝不保夕，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几乎伴随了他半生。
也正因如此，父皇才不愿将这样的痛苦和煎熬留给秦修哲。
秦修翰的唇角露出讥讽的笑意，满眼凄凉，胜过此时此刻的春寒之景，孤独的背影亦满是萧瑟。
他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努力，父皇便会看到他。
他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出色，父皇便会将帝位传给他。
于是他处处为秦灏出谋划策，步步为营。想当初，若无他，秦灏又怎么可能坐上这个皇位？
还记得当年秦灏对他承诺，只要他助秦灏登位，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可事实呢？
秦灏顺利继位，可这储君之位却是迟迟不肯兑现，最后还是在白芷堇的帮助下得到手的。
原以为快要尘埃落定，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假象，他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为秦修哲遮风挡雨，吸引危险的棋子。
秦修翰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东宫的，仿佛这条路已经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是无意识地行走，也依然回到了这里。
秦修翰并未踏足进去，而是站在东宫的大门口，痴痴地望着那气势不凡的匾额。
白芷堇从黎太后那边请安回来，瞧见秦修翰过门而停步，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殿下？”白芷堇轻声唤道，来到秦修翰的身边，挽上他的胳膊，“您怎么不进去呀？”
近距离之下，白芷堇发现秦修翰的脸色好似有点不对劲，仿佛受了什么打击。
秦修翰怎么了？他不是去探望皇帝了吗？为何回来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芷堇怀揣着满腹疑惑，将秦修翰扶了进去，命人上茶后，便将宫人都遣退了下去。
白芷堇端着茶来到秦修翰的面前，柔声问道：“殿下有何心烦之处，可对堇儿说，堇儿与您分担。”
秦修翰闻言，转头看向身畔的美丽女子，目光平淡无波，却又泛起点点迷茫之色。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番沉默后，秦修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芷堇一愣，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解道：“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问？堇儿只希望殿下能好。”
“呵呵。”秦修翰笑了笑，“或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地位了。”
白芷堇眉头一紧，自然立即领略到了秦修翰话里的意思，劝道：“无事的，只要殿下好好的，堇儿便很知足了。”
“你可知，父皇从未想过将皇位传给我。”秦修翰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苦痛，讽刺不已。
白芷堇先是一诧，转而便了然了，因为秦修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已经有所猜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秦修翰后面的话会和前世一样。
然而尽管如此，她依旧摆出一副愈发茫然的模样，将目光看向了秦修翰。
“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父皇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秦修翰讽刺道，“父皇将我置于储位上，便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从而保护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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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儿你放心，这皇位不会旁落，你才是朕心中最属意的未来皇帝之选。”秦灏的声音郑重其事，还透着一种承诺的意味。
秦修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俊眉悄然凝起，袖中的手也暗暗握紧。
只听秦修哲问道：“三弟他这个太子当的挺好，而且帮了父皇那么多，父皇为何想要废黜他？”
这个问题几乎问到了秦修翰的心眼里，他也想知道为何做了这么多，父皇还是不喜欢他？
“老三的确擅长谋略，在朕继位的事情上，他出力出谋最多。可南秦要的不是一个谋士，而是有着一颗仁义之心，抚恤万民的帝王。”
“这个……我想三弟也能做到。”秦修哲试探道。
“老三睿智，且又心狠手辣，一旦他上位，势必要对你与老四赶尽杀绝，而朝中也将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尤其是擎王府与花家，都不会甘心辅佐于他。还有白芷堇，她终究是有着赫国血脉的人，将来她生的孩子，对南秦来说，也是一个隐患。”
秦修哲没有说话。
秦灏沉吟了一下，又道：“况且我答应了惠儿，会将皇位传给你。朕为你想好了，待你继位后，便可把你舅舅与花丞相都召回朝中，他们可助你。”
“父皇……您今日怎么了？”秦修哲有一种秦灏在说遗言的感觉，声音里透着悲伤的味道。
“朕无事，只是这几日在病中，想了很多。”秦灏叹息道，“朕做了二十三年的太子，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朕不想让你也步我后尘。”
“父皇用心良苦……”
秦灏打断了他：“这些年来看着你长大，朕都不敢过于让你卷入这些权力之争中，并非是对你不重视，而是想保护你，你可明白？”
“儿臣以前不知，现在明白了。”秦修哲感动道。
“哲儿，你无欲无求的心性是朕所羡慕，却又求而不得的，所以朕想要守护你的这颗初心。”
秦修哲连声道：“儿臣明白，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秦灏郑重承诺道：“你放心，朕会为你铲除前方一切障碍，让你平坦地步上这个位置……”
秦灏那充满舐犊之情的一席话，多么的情深意切啊，听得外面的秦修翰满脸嘲讽，心中尽是不甘。
秦修翰自嘲笑着，慢慢地摇了摇头，失望与愤恨包裹着他，迈着绝望的脚步离开了寝殿。
齐公公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里边的两人没有发现外面的动静，便快步追上了秦修翰。
来到殿外，秦修翰突然止步，对身边的齐公公问道：“父皇可对你说过这些？”
齐公公愣了一会儿，随后摇头道：“倒是并未听陛下提过。不过陛下总说殿下您是最像他的，说您睿智隐忍。”
秦修翰笑了一声，若是以前听到这话，他还会在心里暗暗欢欣。可此时，除了讽刺，再无其他感觉。
他忽而明白父皇说这番话的深意了。
父皇经历了多年的储位之争，总觉朝不保夕，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几乎伴随了他半生。
也正因如此，父皇才不愿将这样的痛苦和煎熬留给秦修哲。
秦修翰的唇角露出讥讽的笑意，满眼凄凉，胜过此时此刻的春寒之景，孤独的背影亦满是萧瑟。
他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努力，父皇便会看到他。
他一直以为，只要足够出色，父皇便会将帝位传给他。
于是他处处为秦灏出谋划策，步步为营。想当初，若无他，秦灏又怎么可能坐上这个皇位？
还记得当年秦灏对他承诺，只要他助秦灏登位，这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可事实呢？
秦灏顺利继位，可这储君之位却是迟迟不肯兑现，最后还是在白芷堇的帮助下得到手的。
原以为快要尘埃落定，可他万万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假象，他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为秦修哲遮风挡雨，吸引危险的棋子。
秦修翰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东宫的，仿佛这条路已经刻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是无意识地行走，也依然回到了这里。
秦修翰并未踏足进去，而是站在东宫的大门口，痴痴地望着那气势不凡的匾额。
白芷堇从黎太后那边请安回来，瞧见秦修翰过门而停步，不由面露疑惑之色。
“殿下？”白芷堇轻声唤道，来到秦修翰的身边，挽上他的胳膊，“您怎么不进去呀？”
近距离之下，白芷堇发现秦修翰的脸色好似有点不对劲，仿佛受了什么打击。
秦修翰怎么了？他不是去探望皇帝了吗？为何回来是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白芷堇怀揣着满腹疑惑，将秦修翰扶了进去，命人上茶后，便将宫人都遣退了下去。
白芷堇端着茶来到秦修翰的面前，柔声问道：“殿下有何心烦之处，可对堇儿说，堇儿与您分担。”
秦修翰闻言，转头看向身畔的美丽女子，目光平淡无波，却又泛起点点迷茫之色。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一番沉默后，秦修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芷堇一愣，放下手里的茶杯，不解道：“殿下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如此问？堇儿只希望殿下能好。”
“呵呵。”秦修翰笑了笑，“或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地位了。”
白芷堇眉头一紧，自然立即领略到了秦修翰话里的意思，劝道：“无事的，只要殿下好好的，堇儿便很知足了。”
“你可知，父皇从未想过将皇位传给我。”秦修翰再也憋不住心里的苦痛，讽刺不已。
白芷堇先是一诧，转而便了然了，因为秦修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已经有所猜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秦修翰后面的话会和前世一样。
然而尽管如此，她依旧摆出一副愈发茫然的模样，将目光看向了秦修翰。
“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父皇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秦修翰讽刺道，“父皇将我置于储位上，便是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从而保护他想要保护的那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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