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页_食梦实梦+番外
笔趣阁 > 食梦实梦+番外 > 第27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27页

  三年的内部渗透换血,江赫然的信任与纵容,每一步的棋盘落子,考虑过各种可能性的精心计划,首领的养子在首领被绑架后,第一时间完成权位的接控,终于达成所愿。

  原本要就首领与鹤副手失踪事件在总部跟进调查进展的樊天,以心情不佳为缘由,提前离场。

  他是首领“忠心耿耿”的养子,亦是首领“两情相悦”的情人,坏事做绝的男人,得到了他不该得到的同情。知情者佩服他的冷血与演技,不知情的人将对首领的信任托付到了他的身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阴谋诡计正常运行,所以樊天不理解自己内心没来由的慌悸究竟是为什么。

  对于人性复杂的感情,樊天是个优秀的模仿者。

  在适当的场所下,以别人的情绪为范本,做出适当的反应。

  可多数时,他并不理解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忧心,为什么要关切。

  不会轻易被外界影响情绪,缺乏为人基础的同理心。有的只是一腔生长环境教给他的,吞没身边一切可利用事物的贪欲。

  但他大概知道慌悸的根源在哪,那是现下唯一不稳定的变数,亦是他此番胜利过后的战利品。

  天还没黑透,樊天及时赶上了今晚相见的约。

  他们今夜终究还是见了面。

  见面不相识。

  樊天打开房门时,以为屋内会上演台风加海啸的灾难现场,可那个眼睛被面罩蒙住,手被手铐锁在身后的男人,只是安静地躺在床上,脚腕上可供他在屋内小范围行动的锁链,依旧维持着先前将他关押进这间屋子时的样子,环绕在他的脚边,像条阴冷护主的毒蛇。

  樊天从江赫然赤裸微陷的脚踝,伸展的长腿,看到对方因背手的姿势而被衬衫绷出躯体轮廓的胸膛,削薄轻抿的唇,以及被面罩半挡的直挺的鼻梁。

  一旦以另一种心境去看江赫然,会发现他的身上有种致命的性吸引力。

  怨结了,该与他的阶下囚谈谈恩了。

  樊天应该在这个时候对江赫然道谢,不必再遮掩自己的戾气,不必再做戏自己的感情。

  谢他一直以来虽然拿他当做替身,却对他还算关照,谢他帮他铺路,谢他这些时日以来的“热情款待”。

  可他似乎又与江赫然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在此刻,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让江赫然识破自己的身份。

  面具戴久了果然难以摘下,樊天心中的慌悸在跟他说,若是被这个人识破的话,有什么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江赫然没有憋着突然暴起反抗的心思,甚至在来人进入到他可攻击的范围内时,也懒得进入戒备状态,除非他可以用手铐磨断自己的手腕,再将被困束的脚砍下来,否则即使杀掉进来的人,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也没想着自救。

  直到进来的这位听起来脚步声应该是个男性的人,摸上了他的腰,解起了他的皮带。

  一记凌厉的腿风,将进犯的人,逼退了两步。

  樊天早有防备,解不开对方的皮带,于是站在不会被这只困兽咬到的地方,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

  樊天从未和江赫然起过冲突,这位行事暴力的首领,身手确实了得,但被束缚住手脚的阶下囚,在对方绝对的优势下,最终还是被皮带捆住了并拢的脚腕,彻底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

  江赫然想过自己被活捉后的可能性,可能会受到酷刑,剜肉断肢,他都能接受,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强暴。

  “滚——别碰我。”

  眼前的黑暗变成了无边的赤红,被激怒的血液仿佛要挤破心脏般,在他的心口自焚般地沸腾着,与本人一样病态的身体自保机制,试图以这样的方法烧毁自己的生命。

  用手铐磨断手腕这个方案似是可行,因为他在疯狂的挣动中,感觉自己关节“咯噔”作响的手,在某种湿润的液体的助力下,稍稍向外滑动了些许。

  液体是他的血,可他感受不到疼。

  “我要杀了你。”

  “你他妈的别碰我。”

  怒声的嘶喊在他被翻转着压到床上后,变得式微,在裤子被强行脱下后变得无声。

  最先被焚烧干净的是他的自尊。

  骑在他身后的男人,分开了他的臀缝,将性物抵在了他畸形的器官上,挺身插入。

  视线和头脑逐渐变得空白,江赫然逐渐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

  他依然在挣扎,只是比起挣扎更像是颤抖,抖成了一片在风中飘零的树叶。

  樊天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摸了摸。

  明明已经很湿了,却像个贞洁烈女般,不允许他进犯一下。

  身体还是那具身体,只是不知为何,少了些重要的滋味。

  是因为对方的反抗太扫兴么?

  可上位者的征服欲正是体现在驯化上面。恶趣味的想,不应该是被强迫的人越反抗,施暴者越兴奋么?

  解读自己想法的男人意识到,他似乎并不想对江赫然施暴。

  他喜欢江赫然的主动。

  江赫然在他身下一直都是主动又放浪的,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在人前时有多高傲。

  江赫然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才会这么抗拒,这一想法莫名令樊天感到愉快,于是凭着对这具身体的掌控,在对方的体内轻缓地动作起来。

  还处在性欲期的身体与他的人格剥离了开来。明明在进犯中,盛怒到心口像被刀割般生疼,被进入的下贱的器官却遏制不住的产生了生理性的快感。

  江赫然放弃了他的身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像是进入尸僵期的死尸般,任由飘忽的意识在虚无中游荡,附在花上,附在树上,去哪都好,越远越好。

  快到厄莱斯的忌日了,他或许可以顺着公路一路向西,去看看厄莱斯。

  夕阳的余晖会在光滑的墓碑表面洒下极美的光影。

  现在是傍晚吗?还是已经到了晚上。

  他遇险的消息不知道传回没有——希望没有。

  他的爱人会在等他回家吗?他的爱人在干嘛呢?

  “樊天……”

  江赫然无意识地轻唤。

  被叫名字的男人停住了动作,将对方的脸扳向自己。

  面罩在动作中,稍稍蹭得向上了些,一滴泪水顺着被鼻梁撑起的眼罩空隙滑了下来。

  他在哭吗?

  樊天想过看江赫然情绪失控哭喊的样子,可不该是这样安静无声,令他感到心疼。

  樊天想安抚他。

  不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做这样的行为,也没有表演的企图,唯一的目的是想让江赫然止住泪水。

  樊天在江赫然肩背处落痂的枪伤上舔舐,轻柔地吻。

  身下的“死尸”仿佛灵魂附体般,动了动,随后犹如溺水般止不住地剧颤。

  “樊天……”

  江赫然再度唤了一声,依然如无意识那声般,轻的像是幻觉。

  他问:“——是你么?”

  第24章好玩吗

  樊天上次梦游时就是这样关切着他的伤痛,一边舔他肩上的伤口。

  当时充盈在心头的暖流,在这一霎凝成穿心的钢刺,直至江赫然开始止不住地咳,窒息缺氧的肺叶才重新灌入了空气。

  身后的男人与他肢体接触时,有着熟悉的感觉。

  先前缠斗时,对方的身上有着他所熟悉的气味。

  那是潮湿的地下室里积压着的陈腐味道也遮不住的,他所爱的人身上特有的令他安心的味道。

  江赫然以为自己只是太想他了。

  江赫然也不愿意那样想樊天——谋害鹤井,设计引他入局,将他囚禁强暴的主谋,是谁都行,但不能是他。

  面罩被身后的男人解开了,脚腕上的皮带亦被松开,他被男人翻回了正面。

  无惧无畏的江赫然没敢睁眼,他怕看到深渊。

  侵犯依然在继续,男人似是不满他的漠视,又将凶器生硬地挤进另一处不堪承受的窄洞里,以令他痛苦的方式抽插了起来。

  好疼啊。

  江赫然想:没润滑,没前戏,先前以这种形式和樊天结合的他,为什么会觉得愉悦呢?

  肉体的痛楚从来都无法引起江赫然的注意力。

  樊天拔出随身的配枪,习惯性的在枪口安上消声器,像每一次终结目标时那样,冷漠而严谨。

  “江赫然。”樊天沉声地唤道,像每一次与江赫然抵死纠缠时那样,带着深情的爱意。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ueal.com。笔趣阁手机版:https://m.sueal.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