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_食梦实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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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赫然真伸手接了,漫不经心的和他的“主治医师”讨论药效,“副作用是什么?会成瘾还是心脏肢体麻痹?”

  对人体致幻的物质一般是神经类毒素,鹤井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毒药药剂师,“会吐血,死于脏器衰竭。”

  鹤井在递药时,将药瓶切换成了藏在手心里的另一罐,倒了两粒在江赫然的手上。

  江赫然没怎么留意他的小动作,看也不看的将药丸倒进口中嚼碎咽了。

  略有一点柠檬酸甜味的药丸,和兔子形状的外观一样无害,是时常花式过敏的鹤井为缓解皮肤过敏而预备的维生素。

  慷慨“服毒”的江首领回味了一下滋味,又伸出了爪子,“再来两片。”

  前排的驾驶员默然地收回了从后视镜旁观的目光。

  鹤井像是对注视有所感应似的,眯了下眼,忽然将不正经的声音放得很尊敬,“老实说,让他来开车,我总有种受宠若惊的不自在——总令我想要与他问安,并跟他替换司机与乘客的位置。”所指的是樊天,话却是对江赫然说的。

  而暗指的则是前任头目。

  坐在车后排从后视镜看向前方驾驶员时,只能从狭窄的镜面上看到对方一双沉敛的眼睛。

  这般反照着看去,令可以细分出二者瞳孔底色与眼神迥异之处的江赫然亦有些恍惚。

  像得令人相信死而复生。

  像是心头月光又洒回到他的身边。

  以至于初识那段时间,樊天几乎成了江赫然的专职司机。漫无目的的两个人驱车转遍了城区里的每条街巷。

  而关于他不过是个替身摆件这件事,樊天自最初就是知道的。

  所以尽管江赫然从未苛待过他,甚至对他好得不同寻常,心思通透的“替身”始终任其托付情感,却不为所感。殊不知在许久之前,对方给与的偏爱中,他就已经是正主了。

  “替身”没有成功上位,没人能替代二代头目在江赫然心中的位置。

  那是与旧日时光一同永存在人生轨迹中的印随一般的雏鸟情节,是爱戴,是敬仰,不是爱情,不是性欲。

  自己的真心被视如草芥,对于江赫然本人来说,同样不值一提。

  爱情和性欲对江赫然来说本就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们都很清醒。

  世人常说,梦境与现实是反的。

  在“梦”里,他们截然相反。

  第8章你今晚睡这儿

  潘朵拉魔盒一旦打开,里面不止会跑出一种灾祸。怪物们闻腥而动,潜入浑水里捞鱼。

  新任的副手中的枪械师,热衷于在自己身上穿孔,几天后被发现,在自己家的枪火库里,被他的各种型号的枪械打成了筛子。

  江赫然嘱咐他们出门在外注意安全,结果人却死在了家中。快递“惊喜”的任务达成后,收到消息的首领从阳光明媚之地,带回了满脸的阴霾。

  枪械师是被组织里的元老举荐上来的,这下整个组织领导层更炸锅了。

  喧哗的议论声被江赫然砸桌子的巨响压到落针可闻。

  就坐主位的首领被会议桌上心思各异的恶徒们围绕着。属下们静候着领导的调遣与指示,一张张不善的面孔上,一双双藏恶的眼睛像是聚光灯一样,投注在了江赫然的身上。

  他们对眼前在位已有六年的铁血手腕的头目是遵从的,然而不喜欢管控纷争的江赫然此时却无比厌烦。

  他忽然好想厄莱斯。

  儒雅温和的男人比起黑色组织的掌权者,更像是个心胸包容,善于倾听调解的神父,总是可以很好的处理这样的矛盾状况。

  或是出于具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七岁看老”,性格如火焰般暴烈的江赫然身上没有半点教养人温文尔雅的影子,在厄莱斯那学到的最正向的东西,就是乖乖听他的话。

  可厄莱斯再也无法跟他说一句话了。

  如果厄莱斯还在的话,会怎么做呢。

  江赫然出神地想着,不自觉将视线放到了樊天的脸上。

  樊天如旁人一样,静默地注视着居于主位的首领,于是相接的视线陡然缠在了一起。

  江赫然面无表情地抽离目光,将场内众人挨个巡视了一遍,在审视到推举那名枪械师的两名元老时,饶有深意的停顿了下来。

  那名憨厚富态的元老也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了,还是江赫然的眼神冷得太过瘆人,不住地拿手帕擦着头颈上的虚汗。

  “有在我跟前无能吠叫的功夫,不如多留心坐在各自左右的人是不是长了两副面孔的内鬼,或是花些心思深扒一下与己不睦的人员,若是幸运正中目标,既能领取重赏,又能手刃仇敌,这么一举多得的好事可不常有。”

  缺德首领还嫌内部不够乱似的,身为军心的人,带头挑拨离间,紊乱军心,其分裂成员感情的叛逆言论,令人不禁怀疑他才是本组织最大的卧底。

  在二代头目手底下待过的另外几名元老,眼角有泪——同样怀念起厄莱斯。

  叛逆还是有用的。理智的人知道多说无用,不理智的人知道叫得再响也没用。耳根子清净下来的江赫然,端正了下立场,就这三起副手被害事件,派出重力度调查。

  会议散场,这次被单独留下的是鹤井。

  江赫然将游到他脚下的蟒蛇悬空捞起,胆小的蟒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细致冰冷的鳞片与皮肤相贴,赖在他身上寻求安全感,却始终捂不热,“他们的人死早了。”

  名叫雷伊斯的枪械师代表的是元老方的势力。

  副手有竞位资格,是未来头目的候选。最早的副手四人团中,鹤井与前段时间的被杀者都是江赫然的心腹。“食人花”弥赛莉亚是被并入的外来势力,自成一派,不明确站队。高位截瘫那人最早效忠的是元老方的势力,后来归降于江赫然。

  一心想加重在组织内话语权的元老方,必然是不甘心的。

  “前朝”元老共五位,其中的代表是熬死了两朝头领却始终没从副位转正的超长待机,已年过半百的老杰利。

  老杰利年轻时被灌过硫酸,上了岁数后,声音愈发粗哑难分辨,每每仗着资历长篇大论指点江山时,性格急躁的首领没耐心听辨他的“鸟语”,总是不温不火地截他的话音,而在组织内愈发没发言权。

  并不是待得长久就代表衷心,或许只是单纯的没契机爬上去。

  元老掌控的“棋子”倒戈,恼羞成怒的老恶徒以诬陷首领养子的手法,将走废的棋子从棋盘里清场,有一就有二,排除异己后,又将另一枚与他们通心的“内鬼”推上副位。

  这就是鹤井当时根据调查给出的复命。

  对于樊天的警醒是因为其私下里与元老方有过接触。但从上次会议上一众反对他位极副位的情形来看,似乎并未与元老们达成共识。

  毕竟从表面上看起来,首领的养子与首领私交甚笃,是江赫然麾下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

  经受住调查的走狗并没得到褒奖。

  当时江赫然在会议上对樊天的推举与肯定,实则是将樊天当成靶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削弱他身边“护卫”的篡位者已经走到这一步,定然不会容忍这样一个“心腹祸患”的存在。一旦再有异动,首当中镖的应该是风口浪尖上的“靶子”。

  可现在“内鬼”却死了。

  鹤井的表情也很烦恼,才暗查出眉目的事件又成了浑水。

  黑透的夜里,从议事厅里陆续走出的黑色衣装的人,像是分散开的乌云,汇入了暗流般纵横的街巷深处。

  璀璨的城市霓虹映在男人碧色的眼底,候在走廊围栏杆处等待首领的樊天,在去而复返的高跟鞋脚步声接近后,转向来人。

  专吃异性的“食人花”对着面前的异性笑得媚眼含情,“樊天,你好像晒黑了些。”随后与人只隔着彼此轻薄的衣服相贴,仰头呵笑:“但还是非常英俊——被你看一眼就湿了。”

  美色当前,樊天性冷淡一般将女人推离自己,“你是闲得没事做了么?”

  “该完成的,自然都完成了。”

  弥赛莉亚勾着红唇,用手比出枪的手势,抵在男人的心口,“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弥赛莉亚再度蹭向身前的人,“那你愿意给我一个吻吗?”

  樊天环住了弥赛莉亚的腰,身位翻转,掐着女人纤细的脖颈将她上半身悬空压到了围栏的外边,俯身如对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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