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_平平无奇羊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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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真是倒大霉了,月冈路人没有丝毫犹豫用身体将伊达航死死掩护住。感受到炸弹的冲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月冈忍不住骂了一句“琴酒,我艹你大爷。”

  然后便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听到爆炸声后的天泽鹤一他们很快就赶到了,在看到坍塌的建筑物时众人心里都是一紧。天泽鹤一冷静下来立马就联络了外围的公安帮忙进行搜查。

  好在,月冈路人和伊达航在爆炸的时候都已经快赶到了出口的边缘,这样大大的降低了公安们搜救的难度,也为之后的抢救增加了概率。

  小龙光一和高木涉同手将一块石板搬开,看到下面露出的属于人类的肢体时瞳孔一缩。

  “找到了,人在这里。”小龙光一大声的喊道,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在这一刻他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峰。

  高木涉张了张嘴,却无法吐露出一个字,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一样,呼吸都变得不通畅起来。

  天泽鹤一没有给他们两人看仔细场面的机会,在小龙光一喊出话的那一时间。他就以一种相当强硬的姿态横叉进来,将两人和伊达航他们隔开。

  没有人看的见天泽鹤一易容下面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天泽鹤一蹲下身,他的手摸上了扑在伊达航身上月冈路人的脖颈。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在尝到血腥味的时候天泽鹤一收回了手。

  他感觉到原本象征这生命力跳动的脉搏那里一片安静。

  “这可真是糟糕。”天泽鹤一的声音很轻,轻到他自己也没有听清就被林间的风轻而易举的吹散。

  天泽鹤一将外套脱下覆盖上月冈路人的上半身,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抱起。

  “前辈,”高木涉向前一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伊达航的情况如何,但目光落到天泽鹤一臂弯里面的月冈时表情又有些迟疑。他心中乱的像一团麻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这幅表情难道以为月冈这家伙死了吗?”即使心情再如何糟糕,但卧底必备的修养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能轻易假装出不同的情绪。

  “如果他现在意识还清醒的话,恐怕要挣扎的跳起来对这你的脸来一下。”

  “诶?月冈前辈他”高木涉有些惊疑的看着天泽鹤一,刚刚面前这位公安前辈的表现还让他以为月冈殉职了呢。

  “受了点伤,被炸弹晕了。”

  在得到天泽鹤一肯定的答复后,高木涉和小龙光一都松了一口气。想到还躺着的伊达航,两人赶忙绕过天泽检查起另一个人的情况。

  果然和天泽鹤一说的差不多,伊达航除了有手和脚有一些比较稍微重一点的划伤外,人也只是晕了过去。

  “那,前辈你为什么要用外套盖住月冈前辈的脸?”小龙光一扶着伊达航好让高木涉降他背起。虽然亲眼看到伊达前辈没有危险。

  但是,小龙光一眼睛看向月冈路人垂下沾满鲜血的手,心中不详的预感始终没有散去。

  “只是为了保护这家伙前辈的颜面罢了。”天泽鹤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好面子的人肯定不愿意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被后辈看见吧?”

  “是这样吗?”小龙光一还是有些犹豫,但他好像除了接受这个说法之外也做不了其它事情。

  “你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做吧?”天泽鹤一一边向外面走去一边说道“比如去找那一只受伤的绿雉鸟。”

  完全不知情的高木涉听的一脸懵逼,但明白天泽鹤一在说什么的小龙光一抿紧唇,没有再说什么。

  ——————————

  死亡对于月冈路人来说不过是一呼吸的时间,比做一场梦还要短暂。

  月冈路人睁开眼,他首选感觉到的是身体的酸痛感,然后映入眼帘的是天泽鹤一的那张大脸。

  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只见天泽鹤一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他的目光里带着慈祥看着月冈。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大人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哈?一时间突然怀疑自己是不会出现幻听。

  月冈的脑袋上顶着一串问号,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天泽鹤一向旁边移了一步让出了在后面的山下谷一郎。

  “你醒了,月冈。”山下谷一郎两步上去,他怀里还抱着貌似是婴儿的东西。“孩子很像你,卷卷的毛发,不然就叫卷卷吧?”

  “什么”月冈路人的大脑在此刻当机,他因吃惊而睁大的眼睛被山下谷一郎误以为是想看孩子。于是,他将怀中的孩子放在在了月冈路人的枕头边。

  然后月冈路人一偏头就对上了一双湿漉漉的黑色圆眼睛,还有它那长嘴和白色蓬松的卷毛。

  艹——!羊驼!

  垂死病中惊坐起,月冈路人猛的睁开眼,没有顾得上身上的伤口,噌的一下里面起身朝四周看去。

  很好,熟悉的公安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没有笑的奇怪的天泽鹤一,也没有抱着小羊驼的山下谷一郎。

  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后,月冈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接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指令。

  “疼疼疼——”,月冈路人眼泪汪汪的嚎叫起来,像一条半死不活的咸鱼重新瘫倒的病床上,他用眼神无力的看着天花板失去高光。

  萩原研二推门进来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自家的同期像一只被冲上沙滩连挣扎都不愿意的懒鱼,即使是缺水口吐白沫了也只是干瞪着眼。

  萩原半垂着眼,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看到同期现在的这幅模样实在让人心疼。于是,贴心的萩原研二走前去顶着月冈路人疑惑的目光,轻轻的将被子拉上,盖住了他的头顶。

  被遮住脸的月冈路人“”

  “hagi你看——”松田阵平端着水杯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几板药片,但在看到床上直挺挺的‘尸体’时停住了脚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松田阵平奇怪的看了一眼萩原,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拉开了月冈盖住脸的被子。

  猝不及防对上一副死鱼眼的松田阵平“”

  “抱歉,打扰了。”松田阵平没有犹豫,飞快的将被子重新盖了回去。他转回头看向一脸沉重表情的萩原研二,“这一副死鱼样的家伙是谁?我们走错病房了吗?”

  “没有。”萩原研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了摇头,“这个人就是小月冈。”

  “等等?那家伙不是羊驼精吗?怎么变成鱼精了?”

  “而且鱼滑溜溜的,这幅表情不会的缺水了吧?”

  “有可能。”萩原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虽然我更喜欢羊驼啦,但如果鱼是小月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那要给这家伙准备鱼缸吗?好麻烦——”松田阵平拉出床边的椅子坐下,他戳了戳月冈被盖着的脑袋,“干脆放生了好吧?”

  “不行啊,小阵平这样太过分了吧?”萩原研二一脸你冷酷无情,你无理取闹的看着松田,“好歹小月冈也是我们的好友,不过是一条鱼凭我们的工资还是养的起的。”

  “不如说,光他自己的卡里面的工资就够买饲料什么的了吧。”

  “诶?好像也是哦。”萩原愣了一下,“应该说小月冈的存款比我们的都要多。”

  “啧。”松田表情厌厌,“竟然被一条鱼比下去了吗?”

  “喂!”被好友们十足嫌弃的月冈路人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你们两个混蛋也稍微照顾一下病人的心情好吗?”

  “即使是鱼的话,也是有自尊心的。”月冈努力的将脑袋从被子探出,“而且请不要随便将我改物种,开除人籍。”

  “不行哦。”萩原研二一脸怜爱的摸了摸月冈的头,“在家庭地位底层的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而且,月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松田一脸沉思,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真不考虑去神社求个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次次出去的你基本都是躺着回来的。”

  这一刻月冈路人也沉默起来了,虽然这个职业受伤是常有的事情,但今年的他是不是进医院进的太过于频繁了?也许真的得想松田阵平说的那样去神社里求个平安符?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松田大手一挥立马定下日期,“等你修养好了,下一个假期我们就去附近的神社。”

  “那顺便多求几个吧。”萩原研二对此没有异议,“给班长和他女朋友,还有小诸伏和小降谷都求一个。”

  听到要给降谷零求平安符的松田阵平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但到底也没有拒绝就是了。毕竟他的不满也只是针对那个人失联系这一点而已。

  但如果这个原因被萩原研二知道,之会有多一个调戏松田阵平的理由。

  在公安医院里面住了两天左右,月冈路人就迫不及待的办理了出院手续急着要回家。

  “你还真是归心似箭啊。”松田阵平坐在副驾驶撑着脑袋看着后面心情大好的月冈,“医生在签署名单是都快吧你瞪出一个洞来了。”

  对于不听话的病人,月冈的主治医生是恨不得将他重新按回床上,完完整整的住完一个礼拜。但耐不住山下谷一郎的批准,医生还是不情不愿的子啊同意书上写下名字。

  “再住下去我是真的会顶不住的。”月冈回忆起记忆里面的味道一脸苦色,“将维生素掺到粥里面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好主意?”

  这种做法的威力一点也不亚于草莓炖牛肉。

  “好了,小月冈你先去休息一会吧,我做好晚饭叫你。”回到公寓后的萩原研二相当的体恤受了工伤的月冈,很大方的表示今晚的碗筷可以免洗。

  于是本来月冈路人的工作就落到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松田阵平身上。

  松田阵平“???”

  在欣赏到松田阵平的小表情后,月冈路人心情愉快的窜了进房间,在关上房门后,月冈的笑容立马消失。

  他紧抿着唇走大床边坐下,眼中透露出难得的迷茫。即使再如何回想大脑立马关于那一段记忆仍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到底是什么怎么遇到花江歌代他们的了?从脑袋中的记忆来看他们仿佛从一开始就是猎犬的预备役,那么在那之前呢?什么也无法回想的起来。

  月冈路人闭上眼将自己埋进柔软的床中,他蜷缩着身子。脑中还存有的记忆告诉他记不得的原因是因为异能的缘故,但心里总还是空落落的缺少了一片。

  人面对记忆的丢失总是感觉到恐惧的,即使月冈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但记忆一年一年抹掉的原因。每一次的死亡都对于他来说是第一次。

  当然,每一次的死亡他都从未后悔过。

  月冈路人侧着脸伸出右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书。如果萩原和松田在场一定能认的出来,着本书他们曾经看月冈阅读过。在去温泉汤屋的那一次,月冈在座位上对这这本不停的写写画画。

  沉默的将书打开,里面却是记录着时间日期的日记。这了为了防止出现现在这种情况而写的,如果有那么一天失去了什么重要记忆的话,也许能靠他找回往日的那种情感。

  这也是为什么月冈路人当初热衷于拍照的原因,所有的照片都被他储藏在u盘里设置了特别的密码锁。一但输入密码错误三次就会自动销毁全部内容,这也是为了保险,以避免被有心之人看到。

  而日记本上的记录也都是用一种编小说的口吻讲述,这样的话即使被人看到,也许会认为这是他在编写故事的手稿。

  但,如果有一天自己连这本日记的存在也忘记了呢?月冈路人不愿意细想,这样没有发生的事情还是都交由未来的自己去苦恼吧。

  ———————————

  “那么四位客人你们想来点什么呢?”金发黑皮的服务员穿着印有波洛咖啡店名的围裙站在桌子边轻声细语的询问着。

  如果忽略掉他额头突起的青筋和快要手中快要被捏断的笔的话。

  月冈路人弯下腰低着头,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断起伏的肩膀。做在他对面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已经笑的倒在一起,而一旁一同前来的邻居眼睛里也透这调侃之意。

  “客人,请问可以点、单、了、吗?”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安室透表面波洛咖啡店平平无奇打工人,背地里是犯罪组织的代号成员波本,实际上是来自公安零组的卧底降谷零。

  今天不过是第一次开启在这里的打工生涯就惨遭三个便宜同期的嘲笑围观,堪称打工道路上的一次滑铁卢。

  月冈路人他们今天之所以会做在这里还得从两个小时之前说起。

  难得的假期,月冈三人并没有选择睡懒觉。时间刚刚过了八点,几人草草解决了早饭就齐齐挤到了松田阵平的房间。

  看着双眼bulgbulg发亮的两人,松田阵平感到无语。

  “所以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的房间玩游戏?”

  “可,游戏这种东西不就是要在别人房间玩才有意思吗?”月冈路人歪了歪脑袋一脸不解,然后仗着伤患的名义理所当然的霸占了松田阵平的床。

  看着月冈极其流利的动作松田阵平眉心跳了跳,趴在床上的月冈路人完完全全没有是外人的自觉。极其自然的拉过一旁的可达鸭来垫脑袋,看的松田又是拳头一紧,不过在考虑到这个家伙还是病人的缘故松田都忍下了。

  “所以,萩原你快给我从转椅上下来。”这一个不能收拾,但不是还有另一个活蹦乱跳的萩原研二吗?松田瞪着眼看着霸占了房间内唯一一把椅子的萩原。

  “小阵平qaq。”

  “这幅表情已经对我没有用了。”松田阵平一脸冷漠,“快点给我从我的椅子上滚下来。”

  “难道我们二十几年的幼驯染情谊还敌不过一把转椅吗?”萩原研二可怜兮兮的望着松田,企图唤起松田的友爱之情。

  “啊,抱歉呢,我已经厌倦你了。”松田阵平不为所动,“毕竟二十年都对着同一张脸总会腻的吧?”

  “研二酱的心都被伤透了。”萩原研二低着头假装抹眼泪,“没想到松田你竟然是一个这样狠心的人,但没关系。”

  “研二酱永远都爱小阵平哦。”说罢萩原还用胳膊在空中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我要吐了。”旁观的月冈路人一脸菜色,“松田你能不能管管他,萩原又看了什么奇怪的电视剧?”

  “是《ツンデレ坊ちゃんはひどく愛している》。”萩原研二说出一个听着就很不对劲的名字。

  “松田我们刚刚说玩什么游戏来自?”月冈路人很自然的跳过这个话题,开始和松田阵平讨论他新买回来的游戏。

  “就红色的那盘吧,刚好两个人玩。”

  “诶?这个我想玩好久来自,没想到你买到了。”月冈路人有些惊喜,他噌的一下从床上爬起,和松田坐到了游戏机面前。

  “啊,是拜托办公室里面的同事买的。”

  “人缘挺不错的嘛,松田。”月冈路人倒有些惊讶,毕竟是信发行的游戏除了特意去排队不然很难买到。

  “可不要小瞧了我啊。”松田阵平抛过一个得意的眼神,“在专业上的知识我也为他了不少补习。”

  “等等,你们是完全无视我了吗?”萩原不可思议的看两个好友的背应,“明明这是三个人的故事,请带上我好不好?”

  正当萩原还想说些什么表达他的不满是,门铃被按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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