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_金丝雀失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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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燕宫之中

  燕国战事告捷,设宴庆贺。

  宦人至高平宫催促入席时,燕攸宁命人往信殿唤薄姬,薄姬却是称病做了推诿。

  燕攸宁遂也称病,犹豫之下去见薄姬。

  信殿之中,薄姬恍恍惚惚愣着神,侍人禀报燕攸宁来了也半晌没什么反应。

  燕攸宁到她对面坐下,“阿娘。”

  她这才回神来,眼里又一层水意,“阿宁,你说如今要如何?大王可是会生气,可是会去讨伐苍梧?”

  燕攸宁为她倒了杯茶,“暂且不知,此事阿娘还是不要再想了。”

  燕国与苍梧不可能不结怨,燕先是救助苍梧,又嫁公主于苍梧太子,苍梧却与桂国联合反咬一口。

  必然不可能轻易算了的。

  薄姬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沉默着盈盈含泪。

  燕攸宁不去参宴,是有考虑到桂国以求娶她之事为借口而开战会有人拿此来宣扬讥讽。

  就如那日姝姬来高平宫,一番阴阳怪气。

  她不去,那些人也就没话引到她身上了,想着心中叹了口气。

  也未离去,便就于信殿安慰着薄姬,直到夜深看她累睡了才离开。

  寝乐殿里,伏缉熙竟也还未休息,坐在榻侧,见她回来,“公主回来了。”

  “阿玉不睡,等我一起睡么?”她带几分笑意调侃。

  他又几分羞,垂着头,“有担心公主。”

  “既然担心便与我同睡,此前离宫里,不就如此么?”

  然伏缉熙怎么都不愿,燕攸宁也是无心去强迫他,她也累了。

  因着战事了,姝姬无事又开始往高平宫来,燕攸宁也不知可是哪里惹着她了,让她闲来便往高平宫膈应她。

  除去姝姬这个讨人嫌,万事都算舒心。

  己亥月,己未日,立冬。

  距几国战事不过过去十来日,燕都中有消息桂国前来讲和。

  这日桂国使者入宫,往朝宫谒见。燕攸宁听闻,桂国丞相亲自前来。

  不知是谈了什么,晚间便设宴留了人在燕国。

  殿中与伏缉熙亲热了一会儿,才往宴席。

  燕攸宁不过刚在席间坐下,一道视线落她身上,她抬头看去是个陌生的面孔。因为坐席离她不远,猜想约莫是那桂国丞相了。

  他端着酒樽忽然起身,到了燕攸宁面前,含笑,“燕承阳公主。”

  燕攸宁仰头看他,一张俊逸的脸,眉如墨染眸似点漆,深渊般能将人吞噬。

  她也抬手,含笑举杯应他。他却是微微俯身近了,低冷了声,“我国太子,可是公主所杀?”

  燕攸宁看进他眼里,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只装作未听到他的话,兀自将手中的酒喝了。

  桂君尧笑意深,直起身也喝了酒,当做什么都未发生的回到了席位上。又忽得看向上首燕寿。

  “与燕国的约定怕是还得需缓一段时间,刚刚战后不久,桂国内一时拿不出太多兵力,想必此次乱战,燕国也需得修养吧。”

  “除掉一个小小苍梧,倒是可以。”提及有关苍梧之事燕寿便冷了声,“不过既然桂国需要修养,那为了结盟的情义,也是可等一等。”

  桂君尧起身行礼做谢,又道路快马加鞭赶往燕国,着实有劳累,不知可否能在燕国暂歇几日?倒也想观燕国山川,赏大国风范,好回去告诉我王,与燕国结盟才是未来长存的出路。”

  燕寿让他奉承得愉悦,欣然应了。

  燕攸宁正垂眸想着他是如何知道,太子死于她手,便又闻他的声音向了自己这方。

  “两国战事说着还是因承阳公主而起。也算是结缘,不若便由承阳公主带我游一游燕国吧。此前还听闻我太子匀锴言云梦泽是个好地方。”

  燕攸宁眸里漠然地抬眸,“云梦泽确是好地方,不过适合春游、夏游,冬游便森寒了。”

  “这不过刚立冬,倒不至于那样冷。”

  燕檀似看出桂君尧莫名争对燕攸宁,“云梦泽距燕都路途遥远,桂丞相既是留燕暂歇,倒是不适于去云梦泽。燕都城内外景色也不错。”

  桂君尧遂不再说话,他本也没打算真路途遥远地去云梦泽。

  燕攸宁敛眸,对他心生警惕。

  然次日一早,她正与伏缉熙在庭院里散步,便有宦人前来,禀桂君尧等她带他出宫游玩。

  燕攸宁的眉头当即皱起。伏缉熙看着她。

  “公主与谁今日要出宫吗?”

  桂国丞相?那个来燕国议事的丞相?

  燕攸宁显得烦躁,她不知这桂君尧如何认得她的,还知是她刺杀了桂国太子。

  既然知道,为何又不说出来。

  “桂国的丞相,来燕国和谈,且要与燕攻伐苍梧。他知是我杀了他们太子。”

  “他邀公主出宫,难不成是要杀你?”

  燕攸宁摇头,“在燕国地界,不至于干出这样的事。”

  “那公主要与他出宫吗?”“昨晚宴上,他已说了,我如今也没法拒绝。”

  伏缉熙垂眸,低声,“公主,独自与他出去吗?”

  燕攸宁有所觉,抬头看着站在身侧的人,忽然就带了几分笑意,“是啊,难不成还带着阿玉吗?他可是指明要我带他四处游玩。”

  “想来,我美色倾城,也瞧上我了呢。啊,这样说来,他未说出我刺杀他们太子的事,莫不是也想求娶我?”

  她见他忽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始料未及地撞进她视线里,慌张地侧开。

  “那公主去吧。”

  “那我去了,若是喝酒的话,晚间也不知何时能回来,阿玉就不必等我了。”

  燕攸宁说着,刚跨出一只脚就被他抓住了手腕,于是回头,明知故问,“阿玉怎么了?”

  “公主,独自去不安全。”他低着头。

  “我带着燕壹。”

  “公主能不去吗?”

  “哦?为何?我这是非去不可呀。”燕攸宁只觉脸上的笑都要忍不住了。

  他不说话,但握着她的手腕不松开。

  “我不想公主去。”沉默几息后。

  燕攸宁站到他身前,抬头,目光中像是几分引诱,“为什么?”

  伏缉熙答不上来,只觉心口堵得慌,侧着头不去看她,带着倔强的口气,“就是不想。”

  燕攸宁顿觉心里头的坏心思止不住地往外冒,眼底藏笑,“也行,阿玉将衣裳脱了请我亲一亲,我就带着阿玉一块儿去。”

  此时,前来唤人的宦官还在一旁站着。

  此地是个露天的庭院。

  他脸颊爬上红晕,语气坚决,“我不。”

  “那阿玉就待在宫里,独守空房吧。”

  “你!”

  伏缉熙不知为何这样生气,心里这样堵,看着她又觉难受,甚至想甩开她的手就走。

  但想她陪别人出去嬉笑玩乐,他根本松不开这手。

  拉着人,往回走。

  燕攸宁跟着他往回走。

  一边又故意道国丞相已派人来催促,阿玉还想做什么呢,磨磨蹭蹭的,要让人多等。”

  伏缉熙更气了,“公主与我再待一会儿都不行吗?”

  听出他气了,燕攸宁唇角带笑,未再说话。

  回到寝乐殿,窗棂外投进殿中一柱柱的光线,在地面落下剪影。微风撩动床侧的帐帘。

  至殿中,伏缉熙松开手,略微停顿后开始解衣裳。

  修长而分明的指节解开上衫的系带,竹青的衣袍被褪至腰间,锁骨上红色的“宁”字在他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燕攸宁目光扫过,抬头视线落在他似粉桃的脸上,仿佛并不知他什么意思,也像是在等他说话。

  伏缉熙缓缓脸色更红,越发像是熟透了。

  他抿唇半晌,视线飘无定处的,慌张羞耻,“公主……”

  “公主,可以……亲亲我吗?”

  燕攸宁看他羞得脸颊红透,低垂着头绒软的睫乱颤,耳尖也红得如染了丹朱,支支吾吾半晌才将一句邀请的话说完。

  只觉心尖让他咬在齿间摩挲,那样酥,恨不能立刻将他压在地上揉躏,一整日都不用出大殿了。

  但她面上只是含笑,走近了他,“再说一遍呢?”

  他更羞得无地自容了,抿唇不说。

  “阿玉这样,可怎么好?我会被别人抢了去的,你瞧人桂国的丞相不远万里跑来燕国呢。他也长得很好看。”

  伏缉熙忽然搂住她吻她唇上,却又只是温柔缱绻,浅浅地亲了亲,极其克制地退开。

  “公主……公主,亲亲我。”

  燕攸宁当即一阵如铃的轻笑,只觉心花怒放都不足以形容此时心情的愉悦,伸手抚摸着他锁骨那个“宁”字,凑身在上落了一吻。

  抬头看他,“越来越喜欢你了。”

  伏缉熙早已脸颊红透。却又觉她的话总是高兴时哄他,不高兴时就说别人也很好看。

  她伸手将他的衣裳提回肩头,抚平褶皱系好系带,隔着衣物又落了个吻在那字上。

  抓着他的手腕带他离开。

  伏缉熙感受着脸颊的温度,只觉出门要叫人围观。看着燕攸宁的背影,只觉她怎能如此过分。

  他不过是想跟着她出宫,非得逼他说那样羞耻的话。

  燕攸宁已是心情愉悦至极,连要带桂君尧游玩的烦躁都消失无踪了。

  她若是与桂君尧表现的亲近,可是还能惹他生气。他生气了会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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