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四十二章_金丝雀失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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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颠倒是非,怎能如此。

  “你收了公主卉虞的钱财,如此污蔑我吗?”

  伏缉熙不知,燕攸宁能不能信他。他确实从未答应过,除去第一回搭理了一句,此后都撇清关系不欲再有牵扯。

  可不想,还会有这种事。

  他望向燕攸宁,她面上淡淡的笑,很凉淡,除此外什么都瞧不出。他一时却也不知如何令她相信了。

  “我不曾与公主卉虞有牵扯。”他敛眸,淡了声。

  “带下去吧。”燕攸宁道,兀自进了寝乐殿,未答他。

  伏缉熙默默看着她犹豫着跟上去,踏进大殿。

  “公主……”欲言又止。

  燕攸宁在床侧坐下,凉凉的目光抬起落在他脸上,“还有什么要说的。”

  “公主不能信我吗?”

  “你的意思是,他凭空污蔑你?”燕攸宁冷漠。

  “这种事难道不曾发生过吗?”伏缉熙想起前次,他让几个宦人恶人先告状。

  燕攸宁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等他继续辩解。

  “我不知公主卉虞的脾性,但她当是与公主不太和睦,她曾向公主讨要我未成,难道没有可能故意挑拨我与公主的关系,好达成目的?”

  “你会让她达成目的吗?”

  “我是公主的人,没有二心。”他微微侧过头,垂眸道。

  燕攸宁浅浅一扯唇角,冷淡,“你还真是越来越圆滑了。”

  她不佳的情绪没有缓和,伏缉熙无了办法。

  “那公主要如何?”

  “先关起来吧,暂无心情处置你。”

  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有些不耐的声音,伏缉熙只觉自己会被他关起来不闻不问遗忘至死。

  唇瓣微动,最终还是不知说什么。

  燕攸宁唤了燕壹、燕贰两人进殿,防止他挣扎反抗将他押着带了下去。

  人送走,燕攸宁站起身,阴阴冷冷的,唤了琇莹随同离开大殿。

  慎思楼二层,除了苳,还有一宦人与宫娥,皆被捆缚着缩在地上,乌色的宫衣上大大小小洇湿的斑块,是渗出的血色,苳的衣上由甚。

  口中微微的口申吟,颤抖得厉害。

  燕攸宁上了楼,在几人身前不远的木案前跪坐下,琇莹吩咐人送来茶水。

  执刑审问的宦人提着除苳以外的两人上了燕攸宁面前踢跪下,纤细的声音几分戾气,“敢为了钱财而背叛公主,你们这样的奴婢是要斩首曝尸的!老实回答公主的问话。”

  两人哆哆嗦嗦,眼里万分真诚看了一眼燕攸宁便低下头不敢再瞧。

  宫娥道婢们不敢,不敢有假话。”

  “谁指使的?”燕攸宁问。

  琇莹在旁为她斟上清茶,淡淡的茶香遮住室内依稀血腥气,抚平人心。

  “公主卉虞!是公主卉虞让奴婢做的,奴婢没有受住诱惑,奴婢有错,公主饶命!”

  她话如落珠,急切想要受到饶恕。

  “她就只是让奴婢们传话,其他的奴婢们都不知。”另个宦人也立即开口,生怕失去生存的机会,“奴婢没有背叛公主,就只是传话。”

  “她让你们给我的人带什么话?”燕攸宁无心情喝茶,清新的茶香也抚慰不了她犯怒的心。

  “公主卉虞想要见小公子,询问他跟您的关系。”

  “他怎么答的?”

  “小公子说他已经与公主卉虞说得很清楚了。”

  燕攸宁又看向还缩在地上的苳,当即他也被提着押到燕攸宁面前。

  “还要我再问你一遍吗?”

  燕攸宁话落,苳便叫一旁审讯的宦人踹趴在地,若不是侧了个头下颌口中怕是就要砸出血。

  “还不老实,有你受得。”

  燕攸宁很有耐心慢慢审问他,在剁了他一只脚后什么都招了。

  凄惨的哀叫不绝,血在阁楼的木板上流淌开,渗入夹缝“啪嗒”“啪嗒”滴落到一层的地上。审讯的宦官取一块杂布便将他的伤处裹了起来,血一瞬浸湿布块。

  燕壹、燕贰到了慎思楼,燕攸宁吩咐将三人装进麻袋,拖着亲自往栎阳台。

  栎阳台中,燕卉虞坐在秋千上,“吱呀”“吱呀”地轻晃,目光看着不远的花坛心不在焉。

  想着几日了,他竟真对燕攸宁有如此顺服,软硬不吃。燕攸宁可是鞭了他二百,她帮他逃离,他还不愿。

  不识好歹。

  “公主,好似有人来了。”

  蓝珠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向来路看去,远远的,仿佛有三四人。为首的,怎么像是燕攸宁?

  她又下了秋千站起身远眺,越发觉得那是燕攸宁。

  但燕攸宁怎么会来栎阳台?提起裙裾,跑去。

  “卉虞阿妹。”燕攸宁含笑看着跑来迎接的燕卉虞。

  燕卉虞有些茫然,抬眼见他身后身形高大壮硕的两个侍卫,忽然有些胆颤后退了一步,“阿姐,你怎么来了。”

  似乎,还有人挣扎的声音?燕卉虞往燕壹、燕贰身后看去,见几个带着血迹的麻袋,心头激起一阵寒意。

  “给阿妹送几个人来,似乎不是我宫中的,却混了进去呢。”她笑意盈盈,回头。

  燕壹、燕贰当即将身后拖着的几个麻袋丢到燕卉虞脚旁,“碰”“碰”“碰”几声,结结实实肉砸地面的声音。

  燕卉虞见着那地上残留的血连连后退,视线惊恐地落到前方还在鼓动的麻袋上,那上头也都是渗出的血。

  “呜呜呜”的挣扎声,像是十分痛苦,血还在往外沁出。她脸色吓得泛白,目光僵直又落向燕攸宁。

  “阿姐……你,什么意思?”话似乎都有些说不利索。

  “我说了不给你,便少惦记。我不动你,但我有其他法子让你不好过。卉虞阿妹,长长记性。”

  燕攸宁说完转身离开,燕壹、燕贰英挺孔武,黝黑深邃的目光看了燕卉虞一眼,像是恐吓,跟随着离开。

  蓝珠立即扶住燕卉虞,看她忽然又往后退了退,目光落在那三个乱动的麻袋上,像是里头有令人恐惧的怪物。

  “把这三个东西给我埋了!立刻!”

  麻袋里的人顿时挣扎地更加厉害,沙哑地呜咽。

  日暮黄昏天色晚,日光在殿前的庭院里逐渐收尽,燕攸宁站在檐下看着模糊了的景色。

  “公主。”琇莹在旁出声。

  “不用跟着了,给我盏灯。”

  “诺。”

  琇莹应下,转身回殿中,端着一盏点燃的短灯踏出递向燕攸宁。

  燕攸宁端着灯离开。南苑焦离殿,甚是小巧精致的一座殿宇,四壁椒泥而筑,温室。

  至大殿廊前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了,月色照亮殿前的台阶与身前大门,微微油灯的火光照亮门上缠绕的铁锁。

  燕攸宁将锁打开,卸下缠绕的铁链,推开殿门,绵长的一声“吱”。

  殿中黑黢黢的,短灯的光亮照见轻纱帐幔,一个人影在帐幔边的木柱前坐着。

  微微的灯光无法照清。

  殿门又合上,燕攸宁端着灯走了过去,走近了蹲下,才照清那张脸。

  “公主。”伏缉熙道。

  她将灯放在木柱旁靠着,看着他,“这里不会冷,阿玉就在这儿住下吧。”

  好似还是没有几分温度的声音。伏缉熙眸里微微的光亮又暗了,“那公主来做什么?”

  燕攸宁定定看着他,忽而笑,“总要让你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份。”

  伏缉熙蹙起眉头,她笑得很冷漠。欲站起身,被她按住了手。

  “不听话,你连这点自由就都没有了。”

  伏缉熙怔住,卸了力气没再动,猜不到她想做什么。

  燕攸宁倾身吻到他唇上,他的头顿时抵在木柱上,他想推她,被抓住手。

  身子一侧,燕攸宁将他压到地上,含着他柔软像是清香甜美的唇瓣,侵入深处温热盈汁的腔室,舌尖交缠。

  伏缉熙想要推她,抬手再次被抓住,柔柔软软的身子压在胸口,口中的氧气也被抢去许多,呼吸越来越沉。

  细细的银丝被扯了出来,他刚要说话看她笑意艳美,眼含春波,又有几分阴暗的危险,一颗饧球被塞进他口中转瞬即融。

  “阿玉会记住今晚的。”

  伏缉熙眸光越软,似搅乱春山小潭,让人溺死其中,脸颊的红晕在一盏微弱的烛光里也能辨出,手腕上的温度逐渐发烫。

  燕攸宁松开了他的手腕,俯身在他唇瓣上又含着吻了吻,扯开他的衣襟。

  伏缉熙按住她,要起身。燕攸宁却不令他如意,“阿玉,你要我将你捆住吗?”

  她的话里都是威胁。

  “公主,你不要太过分。”话声都软的撩人,满是欲拒还迎。燕攸宁眸里兴意更浓,阴暗与侵略。

  “我还有什么不过分的吗?”

  “你!”

  “你反抗不了,惹我生气,这晚你只会更不好过。你该给我个交代,让我消气不是么?”她俯身,鼻尖触碰到他的鼻尖上,呼吸热热烫烫的交错。

  “你是我的,你该只要想起,就明白你是我的。”

  初春寒凉的地面铺开褶皱凌乱的衣物,细嫩如白玉的肌肤在微微的弱光里淡淡的泛粉,深深浅浅的红印。

  燕攸宁衣裙完整,在他细细的喘息里吻在他玉白的脖颈上,气息撩着他敏感的神经,“阿玉,很喜欢吗?”

  “不喜欢!嗯,你!别……”

  起身将他额前细碎的一些湿发拨到一旁,“身上都是我留的痕迹,记住你是我的了吗?”

  他愤恨看着她,不答话,连指尖都是软的,根本没法反抗。

  燕攸宁愉悦地低笑,像是摇铃,悦人心。

  窗外起了风,由缠枝的凤尾纹窗棂吹入殿中,却无法吹淡殿中的温度,纱幔轻轻扬起又落下,在两人身旁轻拂。

  烛台上的火光摇摇晃晃,明灭闪烁。

  殿中细细碎碎的声响,忽而压抑轻盈的一声口申吟,连接虚软惹人的气骂,“禽兽!你简直太过分了!”

  “你喜欢的,阿玉。”她俯身到他耳侧,笑意地低语,“都沾在我手上了。”

  一旁的人细细喘息,“你闭嘴!”

  她低低地笑,笑声在大殿里格外清晰,伏缉熙侧着头气得说不出话。

  燕攸宁挪过他的头,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说些我爱听,否则还没完。”

  “你!”伏缉熙气得险些喘不上气,抿着唇咬牙。

  “那就再来一次。”

  “公主!”

  他服软了。

  “你要听什么?”

  “我是公主的人。”

  “我……我是,公主的人。”

  “真乖。”

  燕攸宁看着他,若不是光线太过稀少,现在想必能看到他的脸红透了吧。

  伏缉熙侧过头,根本不再理她。

  第二日晨时,燕攸宁才离开焦离殿。伏缉熙这次是真气了,后半夜到今早半句都不理她,十分冷淡。

  燕攸宁也不在意,醒来后强迫地吻了吻他下床离开。大殿的门又再次锁上。

  伏缉熙听着锁链的声音向殿门看去,眸光暗淡。

  缓缓坐起身,着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

  他或许……要求她放了他吗?

  抬手解开上衣,看着白皙肌肤上点点的痕迹,像是开了一树红梅。两点粉杏更是艳的像染着血色。

  她就那样衣衫整齐地玩弄了他半夜,将他弄得神智涣散。

  ……

  伏缉熙就此被关在了焦离殿,燕攸宁每日闲时都会过去。

  燕洵来时不见伏缉熙,在殿中四处找着人,扭头看向坐在案后的燕攸宁,“阿姐,人呢?”

  “你怎得这么关心他,都不关心你阿姐一下。”燕攸宁举着酒盅缓缓斟满一杯酒,饮下。

  燕洵到她对面坐下,端起酒盅直接喝了一口,燕攸宁瞥他一眼,他嘻嘻笑,“阿姐一定好,我自然关心阿姐。”

  “他不在这儿,我安排他到别处去了。”

  “我还以为阿姐让他离开了呢。怎得不与阿姐同殿了,难道,失宠了?”

  “你管的多。”

  燕洵走后燕攸宁便去了焦离殿,殿门打开殿中才显得亮堂起来。关了他许多日似乎有些恹恹的。

  看到她来也没什么反应。

  燕攸宁走进大殿,“阿玉。”

  “公主要如此关着我到何时?”他坐在床沿看着踏进大殿的燕攸宁,连殿外投进的阳光都觉得刺目了。

  燕攸宁到他面前,倾身将他的头抬起,视线落进他眼底,指腹摩挲着他似乎越发白皙的脸颊,长睫毛软软的遮着琥珀般的眼瞳。

  真是看不够。

  “关着你才听话,否则总想逃。我若一个没忍住,将你弄坏了,就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男朋友叫出去约会了,嗐。明天尽量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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